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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小子,你方才使出的降龙十八掌,是老叫花收你做徒弟了?”黄药师忽然开口,目光锐利如鹰。他可不记得洪七公收过这么出色的弟子。
“爹,你可猜错啦!”黄蓉抢着回答,语气里满是骄傲,“七公根本没收他为徒,是浩哥哥跟七公打了一架,看了一眼就学会了降龙十八掌呢!”
黄药师闻言,眉梢几不可察地挑了挑。一眼就能学会降龙十八掌?这等悟性,简直是百年难遇。他看向霍雨浩的眼神里,又多了几分欣赏。
就在这时,霍雨浩忽然开口:“黄前辈,有关曲灵风先生的消息,晚辈倒是略有耳闻。”
黄药师猛地抬头,眼神瞬间变得凝重:“你说什么?”曲灵风是他最疼爱的弟子之一,当年一气之下将他们逐出师门,从此杳无音信,这是他多年的心结。
“晚辈听闻,临安府外的牛家村,曾有个姓曲的高手。那人腿脚不便,在村里开了家小酒馆,平日里以字画为生。”霍雨浩缓缓道来,将原著里的线索娓娓道出,“据说那性情孤僻,很少与人来往。”
黄药师握着玉箫的手指紧了紧,喉结动了动——这描述,倒真像曲灵风。他对霍雨浩的观感又好了几分:“多谢告知。”
“还有一事,或许能让前辈惊喜。”霍雨浩转向轮椅上的陆乘风,“晚辈或许能让陆先生的双腿恢复如初。”
“什么?”黄药师和陆乘风同时惊呼。陆乘风的腿早就已经废了许久了,就算是自己也只想到让乘风修炼他所创的腿法,时间上还需要三五年的时间,霍雨浩竟然说可以完全恢复。
霍雨浩没多解释,走到陆乘风身边,将手掌轻轻按在他的膝盖上。胸口处,马符咒的光芒悄然亮起,一道温润的白光顺着他的掌心,缓缓流入陆乘风的双腿。那光芒看似柔和,却带着磅礴的生机,所过之处,断裂的筋脉如枯木逢春般重新连接,萎缩的肌肉渐渐恢复弹性。
不过片刻,霍雨浩收回手:“试试站起来吧。”
陆乘风半信半疑地握住扶手,试着用力——原本麻木的双腿,竟传来清晰的触感!他颤抖着松开手,先是试探着站直,随即又往前迈了一步。虽然步伐还有些踉跄,却实实在在地站在了地上!
“我……我能走了?”陆乘风低头看着自己的双腿,泪水瞬间模糊了双眼,他激动得语无伦次,“师父,我能走了!”
黄药师站在一旁,瞳孔骤然收缩,脸上写满了不可思议。他活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奇人异事不少,却从未见过如此神技——眨眼间就让残废十几年的人重新站立,这简直是仙法!
“霍小子,这……莫非是仙法?”黄药师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霍雨浩笑了笑:“只是一些小手段罢了。”他没打算解释马符咒的来历——有些秘密,不必宣之于口。
黄药师深深看了他一眼,没再追问。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缘,强求不得。但此刻,他对这个少年的认可,又深了几分。或许,让他留在蓉儿身边,也并非坏事。
黄蓉看着能重新走路的陆乘风,又看看自家父亲缓和的脸色,偷偷凑到霍雨浩身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轻声说:“浩哥哥,你真是我的福星。”
治疗完陆乘风,黄药师便决意即刻前往牛家村。曲灵风的消息压在他心头几十年,此刻实在按捺不住。黄蓉自然要跟着父亲,拉着霍雨浩的手不肯松开——有浩哥哥在,哪怕是去荒村野地也像逛集市般有趣。陆乘风本想同行,可归云庄刚安定下来,儿子还需照拂,终究是挥了挥手目送三人离去。
黄药师施展轻功在前,青衫如流云般掠过太湖水面,足尖点在芦苇梢上竟不折半片叶。霍雨浩搂着黄蓉紧随其后,斗气在足底凝成淡金色的光晕,虽不及黄药师飘逸,却也稳稳跟上。三人脚不沾地疾驰,不过一个时辰,临安府外的牛家村已遥遥在望。
可眼前的景象却让黄蓉皱起了眉。村子早已荒废,断墙残垣被半人高的荒草吞没,腐烂的梁木在风中吱呀作响,连阳光落下来都带着股破败的霉味。“这里……真的有人住吗?”她轻轻拽了拽霍雨浩的衣袖。
黄药师却没停步,目光直直射向村头——那里孤零零立着一间矮屋,门口歪斜的牌匾上,“曲三酒馆”四个字虽被风雨侵蚀得模糊,却仍能辨认。
推开酒馆的木门,“吱呀”一声惊起满院尘土。屋里的桌椅蒙着厚厚的灰,指腹按下去能留下深深的印子;房顶破了好几个洞,天光漏下来在地上投出斑驳的光斑,墙角结着蛛网,显然已许久无人打理。
霍雨浩的精神探测领域刚铺开,便捕捉到柜台后的微弱气息。他对黄药师和黄蓉比了个手势,身形一闪跃过积灰的桌子,果然见柜台后躺着个姑娘——约莫二十出头,穿着打满补丁的粗布裙,头发乱糟糟地缠在一起,嘴角还沾着点干硬的饼屑,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打鼾,睡得极沉。
“黄前辈,蓉儿,这里有个姑娘。”霍雨浩轻声唤道。
黄蓉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晃了晃她的胳膊:“姑娘,醒醒呀。”
那姑娘迷迷糊糊地坐起来,伸了个懒腰,手在脸上胡乱抹了把,揉着惺忪的睡眼看向众人,声音像含着沙子:“你们是谁呀?来偷饼的吗?”她怀里还紧紧揣着半块硬邦邦的麦饼。
“我们不是偷饼的。”黄蓉笑得温和,“姑娘,你是不是姓曲?”
“曲?”姑娘挠了挠头,头发里掉出片枯草,“我不知道。”
“那你娘呢?”
“娘死了,埋在后面的坡上。”傻姑说得直白,眼里没什么情绪。
“那你爹呢?”
“爹?”傻姑歪着头,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嘴里嘟囔着没人能听懂的话,末了摇了摇头,“不记得了。”
黄药师看着她懵懂的模样,又看了看这破败的酒馆,喉结动了动,长叹一声:“蓉儿,她该是你曲师兄的女儿。”曲灵风入门最早,在黄蓉出生前就已成家,后来被自己逐出师门这才隐居在此——想必是出事后,只留下这孩子孤苦度日,日子久了便成了这副模样。
黄蓉心里一酸,轻轻握住傻姑的手:“傻姑,以后跟我们走吧。”
傻姑没应声,只是盯着黄蓉发间的珠花傻笑。
这时,霍雨浩已走到后厨。橱柜上的碗碟积着厚厚的锈,他拿起一只缺了口的铁碗,指尖在碗底轻轻一转——只听“咔哒”一声轻响,柜台后的地面竟缓缓裂开道石门,露出黑黢黢的通道。
“这里有密室!”黄蓉眼睛一亮。
黄药师快步走过来,玉箫在掌心捏得发白。他提着一盏油灯率先走入,石门后是间丈许见方的密室:墙角堆着刀枪剑戟,落满灰尘的架子上摆着些古玩;正中央放着口大木箱,而木箱旁和墙边,各靠着一具骸骨。
当看清墙边骸骨的腿骨时,黄药师猛地顿住脚步,油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那骸骨的双腿明显有断裂的痕迹,断口处还残留着愈合的骨刺——正是曲灵风当年被打断腿后留下的旧伤!
“灵风……”黄药师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这位向来孤傲的东邪,此刻竟红了眼眶,“是为师对不住你……”
黄蓉蹲下身查看木箱旁的骸骨,从那人腰间摸出块锈迹斑斑的令牌,上面“侍卫统领”四个字依稀可见。“爹,我知道了。”她声音发哑,“定是曲师兄偷了宫中宝物藏在此处,这侍卫统领追来,两人在密室里打斗。师兄被他打倒,他以为师兄死了,就去开箱子,没成想师兄从背后刺了他一剑……”
黄药师颤抖着打开木箱,上层是珠光宝气的玉器,下层却铺着些字画,最底下压着封泛黄的书信。他展开信纸,上面的字迹已有些模糊,却能看出笔锋里的恭敬:“敬呈桃花岛恩师……弟子从宫中取得珍品若干,本想奉给恩师赏玩,却被侍卫发现,恐难活命。唯余一女,孤苦无依,望恩师怜之……”
“灵风啊……”黄药师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来,“你做这些,何苦呢……”
“何苦呢?何苦呢?”傻姑在一旁学着他的语气,拍手傻笑,模样天真又让人心疼。
黄蓉走过去抱住黄药师的胳膊:“爹,曲师兄的心意我们领了。阿傻是他唯一的女儿,我们带她回桃花岛吧。”
黄药师点点头,抹了把脸:“好,回桃花岛。岛上有聋仆哑仆,多她一个傻丫头,正好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