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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0章:冷仲谋,你不要碰我!


简沫不爱说谎,更不爱在自己的亲人、朋友,关心自己的人面前说谎。


她守着与冷仲谋的这个共同的秘密,很辛苦。


在她的角度,把这件事告诉封圣华,请求他的原谅,那样,她以后便可以坦荡荡地面对这个慈爱的老人家。


万一,封圣华不原谅她,那她也无话可说,无怨无悔。


可是,她不能只顾自己。


一旦她把这件事说出来,封圣华怪罪于冷仲谋,还不知道后果会严重成怎样。


哪怕她和冷仲谋之间的牵绊,只剩下那一纸合约,她也不能违背她与冷仲谋之间的协议。


“小沫,是不是仲谋那小子欺负你了?”封圣华虽然有老花,可他洞察力仍是一流,进门的一刻,他其实就看出简沫有心事。


能让坚强的简沫整个人黯然失色的,恐怕就只有冷仲谋那个臭小子了。


简沫摇摇头,以轻松的语气说道:“没有,他对我很好,外公您想多了。”


封圣华笑顽皮地扁了扁嘴,像个小孩子,有一种老顽童的感觉:“是是是,你们年轻人的事情呀,我们这些老家管不了那么多喽,不过,外公永远是你坚强的后盾,要是哪天你受了委屈,尽管找我,我帮你出头!”


简沫谢过封老爷子,心里满是感激。


又聊了一会儿,封老爷子要司机送她回去冷仲谋的家里去。


简沫想了想,没有拒绝。


老爷子心思澄明得很,她要是拒绝,他老人家指不定就看穿什么了。


到了冷家别墅外,简沫下了车,目送封圣华的劳斯莱斯离开。


车子转了弯,没有了影儿,简沫理了理背包,转身,面对这个家,看一眼里面的庭院深深。


油松大道直通而进,依稀可以看见别墅的屋顶。


他在里面吧?


也许欧阳俏丽也在里面?


简沫轻拍一下脑袋,她在想什么呢?


胡思乱想。


就算欧阳俏丽在里面,也不关她的事。


简沫洒脱转身,往车子离开的方向走去。


很远的地方才有公交站牌,而且要等很久。


简沫不想浪费打出租车的钱,走着走着,路边不知道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她的脚。


她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


简沫心情本来就不好,现在在平地上走,竟然还摔了一跤。


她又好气又好笑,跌坐在地上,粉拳捶了一下地上。


简沫,你这个笨蛋!


人要是不顺起来,真是连老天爷都欺负。


还没有从地上爬起来,雨又来了。


不是雨季,这雨却是说来就来。


简沫膝盖跌疼了,跑起来也慢,一路上除了树,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地方。


好不容易跑到了公交站,她的衣服已经湿了一半。


冷风阵阵地吹,还伴着冰雹。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简沫出来没有带伞,公交站里没有密实遮蔽的地方,风雨飘摇,顿时有一种无家可归的感觉。


份外凄凉。


简沫尽量躲在公交站广告牌下面,那种孤立无助之感,比起她以前在舅舅家里的时候,更加突显、深切。


没有冷仲谋之前,她虽然过得苦,但她还舅舅,内心是非常独立强大的,并且养成了一个人苦撑的习惯,不会过于依赖谁。


有了冷仲谋之后,他对她的宠溺、关爱,甚至霸道的呵护,都让她慢慢沉浸到一个全新的世界里去。


她以为,这种幸福会一直持续下去。


没有阳光的时分,人的悲伤会信以抑制地无限地扩大、泛滥。


简沫等了很久,雨还没有停,车还没有来。


不知不觉地,她坐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冷得直打哆嗦。


迈巴赫在朦胧的雨里驶1;148471591054062来,在经过公交站时,停了下来。


“总裁,那人好像真的是太太。”


玄铁边说边扭头,发现自家总裁已经下车了,车门打开着。


他看着冷仲谋大步向公交站里的那蜷缩起来的人儿走去的焦急步伐,叹了一口气。


明明那么心疼人家,还死要憋着不找人。


简沫隐约听到一点脚步声。


已经有些模糊的意识,让她懒得抬头去看来人是谁。


冷仲谋幽深似水的眸子里,映进这个可怜兮兮,将自己抱成一团的小女人,头发湿了,衣服湿了,鞋子也湿了。


冷得发抖。


看清她的状况,他的深眸划过一抹深沉的痛意。


沉得不像话。


她在这里干什么?


胸腔内,不自觉地充斥着一股气。


低骂一声,他弯下矜贵的腰,二话没说,将坐在地上的简沫抱了起来。


这个男人身上熟悉的气息扑进鼻子里,不用分辨,她第一时间感觉到是他。


简沫下意识地用手抵他的胸膛,抗拒地推他:“你干什么,把我放下来。”


冷仲谋的脸黑得可怕,余光看见怀里的女人这不忿的、抗拒他的神情,更气了,长腿的步伐跨得更大,直接将她扔进了车里。


动作虽然粗鲁直接,可是扔下她的时候,有小心谨慎的成份在。


简沫没有被扔痛,倒是很气。


“砰”地,车门被他用力关上,他从另一边进来了,再“砰”地关上另一边的车门。


他在生气?


呵呵,他气什么?


简沫压抑自己的情绪,告诉自己在他的面前,不能表露出她的伤心。


她坐正了身体,浑身都湿沥沥的,很冻。


玄铁识趣地把车里的温度调得更高。


可也温暖不了现在的简沫。


“放我下车。”她冷冷地道,因为冷得虚弱,声音很低,像没吃饭似的。


下一秒,某人直接凑过来,开始解她身上已经湿透的外套。


简沫吓了一惊:“你做什么?”


冷仲谋的俊脸凑得很近,近得差点吻上她,大掌不经觉地碰到她的胸。


简沫脸红,又是气又是羞,用力拍他的手背:“冷仲谋你耳聋了吗?不要碰我,我让你不要对碰我!”


她忍不住,还是在他的面前歇嘶底里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