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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石榴裙下 > 4.7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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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雁落肯定受不住孟冬灰这种调调,


早在游戏一场他就知道这孩子有毒,要不他一到临州不碰她就过不得?如今,看着关漫抱着她……新仇旧恨,雁落更明白这孩子剧毒满溢,不仅勾魂,还勾仇恨!


“小孩子胡说什么,过来。”


雁落伸出手。


雁落一旦恢复霸权,是有一种气势,必定这么多年的王者熏陶。


见冬灰不动,


雁落也知道什么能把她勾来,


放下手,“不想见舅舅?”竟还露出轻乎的笑意,


你看冬灰喏,


一听,人都放了光,


直起身就要挣脱关漫向他冲过去!


却,关漫就是不放,


低头,“傻子,你舅舅关哪儿谁都不知道,他又骗你……”


“关漫!”


雁落是真来了气,“冬灰是我的人!你放开!”上来拉扯了,


关漫根本不为所动,牢牢抱着怀里的人,头都不抬,依旧低声,“听听,冬灰,你是他的人么,这世上,你能属于谁么,就算有属于的,是舅舅对不对,轮得上他吗……”关漫忽然往后栽,因为雁落狠狠跩了上来,为了怕连累冬灰摔倒,关漫松了手,任自己狼狈地摔坐在地上。眼睛,还是只看着冬灰。冬灰也看着他,冬灰回着头,看着雁落又踹了他一脚,因为,关漫的眼睛里真的有妖气,好像还在诉说,冬灰,你谁都不属于,这畜生更配不上拥有你!……站那儿不动的冬灰,叫雁落觉得他的小四儿被彻底蛊惑了,那个牢狱晃晃目光里,唯只对他展开双手,要抱要依赖的冬灰正在消失……这叫雁落急怒攻心!根本没有收手的意思了……


这可怎么得了!


这要怎么得了!!


雁落一拳头一拳头下去,就是要把老七打到闭眼的意思啊!


关漫倒在地上,鼻血呛呛,唇角也是血,任他三哥打,就是一眼不看他,就是一眼不离开冬灰!


冬灰站在一旁,


无动于衷。


她觉得好笑,


用得着把我舅舅藏这么深么,


我就是想见他一面,用得着防我像防贼一样么……


冬灰捡起地上的眼镜戴上,


服务生也不想做了,


她现在想回学校,


想睡觉!


“冬灰!”


后面雁落用力抱住了她,


“跟我走,我一定叫你见到舅舅!”


冬灰在他怀里慢慢转了身,


踮起脚,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好好地看他,


好像,就看这最后一眼……


雁落心一慌,


冬灰抱住了他的头重重地吻了上去,


她戴着眼镜,眼镜横亘在他们中间按压着十分疼,


但是,


这个吻十分激烈,十分投入,


冬灰使出了她最用力的吮吸,仿佛,要夺走雁落一生的呼吸……


松了唇,


雁落唇周遭都是血红,


冬灰拍了拍他的肩头,


声音极冷,“别再叫我看见你,我讨厌你。很讨厌。”


推开他,转身走了。


雁落怀里空了,


心,也空了,


王者之光熄灭,


雁落终于明白,什么叫,伤透心……


关漫撑着腰,爬起来,抬手抹了下唇边的血,


跟着她一路走。


如此震撼人心的场面,


所有的人都傻了!不知所措了!


关漫的人要跟着他,


他回头,摆摆手,轻轻摇头,


不敢跟了。


冬灰一路走,


反正这段路都被禁行了,


沿路也没多少人,


她走着走着,开始跑,


关漫松了松军装衣领,开始追,


冬灰停下来,继续走,


他也在后面走,


走出了禁行道,


到了主干道上,


慢慢车水马龙,


冬灰开始走小巷子,


关漫步步不离,但不跟紧,留给她足够的空间,


冬灰体力好,走不累,


关漫挨了一顿打,渐渐体力不支,


他有时候会停一下,弯腰,两手撑着膝盖,


眼睛却放不开前面的冬灰。


走到一处喷泉池子旁,


冬灰终于在台阶上坐了下来,


一脚上一脚下,


抬眼,眼沉沉看站在十步开外,对面的关漫。


冬灰拍了拍身旁,


关漫走近,在她一旁坐了下来。


冬灰扭头看他一眼,“带烟了么。”


关漫轻笑,“我不抽烟。”


冬灰起身就走,


关漫拉住她的胳膊,“我以前又不知道你抽烟。我去买。”


冬灰坐了下来,微撅嘴,“我现在就要抽,就现在!”


关漫捏捏她的胳膊,“等一会儿,就等一会儿。”


他起身从裤子荷包里掏出钱夹,随手就抽出七八张,拦住一个男人说了几句,钱一递出去,得回来半包烟,打火机。男人奇怪地走了还回头看他……


他过来把烟和打火机递给她,钱夹放回裤兜,又坐了下来。


冬灰点了一支烟,


目视前方,


吸得很快,


一支完了,又一支。


关漫什么都没说,坐她旁边,指头尖儿转着那打火机,也目视前方。


冬灰一手两指夹着烟,另一手低头拎了拎衬衣领,微蹙眉,


“我想换件衣裳。”


“嗯。”


说走就走,冬灰按灭了这后半根烟,


关漫弯腰捡起烟头,丢到一旁垃圾桶。再又跟上。


冬灰招了辆的士,两人上了车。


“国贸。”直接说了去处。


孟冬灰对于去什么地买什么衣裳,轻车熟路,


她逛,关漫潇洒地跟,


何等的艳魅逼人,


关漫本就他弟兄里长的最漂亮的,


加上脸上的伤,唇边的血色,讲究的军装,领口开合的风记扣……多少人一眼惊艳后,回头痴迷地追看,快撞着柱子都不知道……


孟冬灰先去Blanco试都不试,直拿,快速打理出一套行头。刷走关漫近十万。


清一色,全黑,


一件高腰线黑裙,后面一拉到底的拉链,


外面一件漆皮亮面短装夹克,


小高跟皮鞋很英伦。


她进去换装时,


朝关漫勾了勾指头,


关漫一笑,一手放军裤荷包走了进来。


门合上。


关漫靠门板边,


冬灰背对他,


脱咣,


一手拉开发带,长发洒下来,尾梢妖娆地扫腰,


套上黑裙,


她把长发全往右边一撩,


低头,


关漫这才从荷包里拿出手,给她拉上拉链,


长发又回到背后,她一腿微弯,一腿弓起,窝着腰穿鞋,


关漫说,“我来吧。”


蹲下来,给她系鞋带,


冬灰边盘头发,边说,“系个结子,前段别太长。”


“这样么,”关漫抬头,


见她已经盘好发,低侧脑后一个很优雅地髻,完全符合她这套着装。


冬灰垂眼瞧瞧,“嗯。”


关漫又低下头继续系另一只。关漫的手也好看,贵公子的臻雅。上次他给她抹药粉,冬灰就发现了。


关漫起身,冬灰拿起夹克,推门而出,“走,买内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