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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那只是他的仆人。”
南宫少爵将珠宝都放回盒子里，冷冷转过身。
南宫龙樱沉默说：“不过，你们都应该听过他的名号，他叫DEMON。”
威尔逊略微诧异，看了南宫少爵一眼。
“DEMON是司大少，这条线索又断了。”
南宫少爵冷冷地僚唇一笑：“这么说，她没有将功补过的机会？”
“少爷……你难道要对二小姐……”
“这是她该受的。”
南宫少爵阔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你想怎么死？”
死——！
这个字眼让南宫龙樱变了脸色。
“哥，你真的要杀我？”
“是教教你，什么叫承担后果。”南宫少爵的眼神逐渐在变色。
南宫龙樱摇头：“哥，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没有别的亲掅，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哥，从小我们生活在那样的环境，我是被熏陶得阴毒了些……但是我也不想的……我只是怕她夺走也城……我也不想……”
在那样的环境成长，不阴毒就不能存活。
“少爷，给二小姐一些教训就可以了。”威尔逊劝慰道，“希望你不要手足相残。”
“哥，我知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南宫龙樱抱着他的腿，涌着泪水，“我知道你还是疼我的，小时候不管我犯了什么错，你都会原谅我……”
“……”
“哥，这次也原谅我。最后原谅我一次？”
南宫少爵的脸色极为复杂，脸上是狂风暴雨的狠鸷。
威尔逊提示道：“二小姐你再想想，有什么你遗漏掉的至关重要的信息。”
南宫龙樱慌乱地想了想：“DEMON应该不是司大少。”
“何以见得？”
“一种直觉……而且我一直跟小翼私交甚好，如果司大少爷是DEMON，我不会不知道。”
想起小翼死之前，说过DEMON不是司大少。
“少爷，我们可以从二小姐口里的交易小丑身上下手。”
“……”
“也可以去当年那个地下钱庄盘查。”
南宫龙樱点头：“我会竭尽全力地配合。”
南宫少爵淡了眼色：“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南宫龙樱脸色顿时煞白。
“找不到DEMON，我就从你的身上拿走一样东西，最重要的一样……”
南宫龙樱吓得护住腹部，下意识的动作。
也许，她现在已经孕育出一个孩子了，她和风也城的……
就算是死，这个历经辛苦得到的孩子，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它。
……
白妖儿郁闷地挂上电话，现在非但联系不到SUN，连温甜心也人间蒸发了。
就从那天南宫少爵和儿子视频开始。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白妖儿打开电脑，又登陆了视频，头像是灰的。
吧嗒吧嗒，白妖儿留了很多言，儿子都没有回复过……
看来SUN一定是不能上网了，否则以SUN的个性，怎么会忍心让她着急和难过？
就在这时，又蹦出了关于温甜心的新闻。
白妖儿看了看时间，这么晚了，南宫少爵还没回，索性无聊地看看网页。
点進去，看到是季子昂发布的一组相识相册。
第一张，就是在季家赌船里，他赌赢了温甜心的画面。
图像里罗雷揽着温甜心站在大转盘前，许多的围客。
赌船的布置奢华又充满了厚重的珐国宫廷风格，连大转盘都镶着珠宝，画面极致奢华。
每个人都是盛装打扮……
白妖儿竟然在里面找到几张她和司天麟的照片。
当然，主要镜头是罗雷、温甜心和季子昂，白妖儿和其他人都是打酱油的。
结束后，罗雷赌输了，季子昂出现。
他站在一个小丑身旁，嘴角勾起温润而邪肆的笑容……
下面有一行话：
【我这辈子，最大的战利品，就是赢到了我的老婆——暖暖。】
这组图过去后，还有许多别的照片，简直是个图库。
大概都是季子昂整理了发放出来的。
典型的晒幸福！
听到外面响起声音，白妖儿知道是南宫少爵回来了。
果然，他很快拉开门，朝她走过来：“在做什么？”
“大忙人，今天一整天都不见人影。”白妖儿蹩起眉头，准备关机，“我无聊，看看新闻。”
“一见我就关机，见不得人的事？”
“……”
“白妖儿，你又偷偷瞒着我在做什么？”
“有疑心病去找医生治治，我不过是浏览了下网页。”
南宫少爵已经站在她身后，人靠过来，越过她握着鼠标：“看什么网页？”
“温甜心的新闻。”
南宫少爵打开网站，找到历史浏览记录。
白妖儿无语，他这疑心病真的很难改啊。
从记录里翻出来，果然是温甜心的新闻资讯……
南宫少爵翻了翻，就看到“打酱油”的白妖儿和司天麟了。
“这……只是偶然抓拍到的！”
奇怪的是，南宫少爵竟破天荒没有发难。
他的眼神紧紧地盯着电脑屏幕，仿佛钉住了——
小丑站在发牌机旁，手握着一根手杖，仗头是一颗三角形的钻。
极致苍白的一张脸，鲜红的撕裂开的唇，一身黑色的小丑装，黑色靴子带着尖勾。
这是名符其实的“黑暗小丑”。
仿佛有一只时光的手挥动，在将场景重现。
罗雷：【你这个蠢蛋！你知道小丑为什么一直在笑？】
温甜心：【因为他想给大家带来欢乐？】
罗雷：【小丑的嘴被割成微笑的形状，所以只能永远微笑。】
温甜心：【……让我呆在你身边，我宁愿变成微笑小丑……】
突然一只手将白妖儿从座位上提起来。
他紧紧攥着她的胳膊往外走。
“怎么了，南宫少爵！？”
她被推出了书房，砰，门在她面前大力地关上了……
就像那一天，她被莫名其妙地推出了书房，白妖儿用力敲了敲门：“你又在搞什么鬼！？”
南宫少爵回到电脑桌前，又仔细地查看了那一系列的照片。
在季家赌船的那一系列照片中，几乎都有“黑暗小丑”出现。
后来季子昂出场，跟小丑并排而站。
但是小丑在面对季子昂时，十分的谦卑……
南宫少爵将这一组的照片全都打印了下来。
“开门，南宫少爵！”
白妖儿敲得手都有些疼了，门蓦然打开。
南宫少爵高大的身形出现在她面前，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敲这么狠，手不疼？”
“你最近总是神神叨叨的，你瞒着我什么？”
“公事。”
“看着温甜心的新闻资讯，你想到公事？”白妖儿显然不信。
南宫少爵放下她的手腕，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记：“很晚了，早点休息。”
“那你呢？”
他雷厉风行地往外走：“我有事。”
“南宫少爵……”
白妖儿还要说什么，门已经甩上了，他的脚步带风。
白妖儿又打开了书房门，回到电脑前看那些新闻资讯……
她平时是个聪明机智的女人，注意力也很强，但是一直没有注意到小丑——是把目光都放到了温甜心、罗雷和季子昂身上。
等白妖儿再度来注意这些照片，也发现了每张照片的共同点：
黑暗小丑。
她想起了苍狼那张苍白的小丑面具。
努力搜索着回忆，她发现多次有季子昂在场的时候，都有小丑出现过。
一股不祥的预感在她的心中滋长……
正常的小丑都戴红鼻子，穿彩条喜庆的小丑服，戴五颜六色的尖形羊角帽子。
暗黑小丑实属罕见……
……
一道闪电划开夜空。
照亮苍狼那肌肤苍白色的面庞，和那双黑洞洞的眼眸。
他一手拿着小丑面具，看着镜子里裂开的唇，微笑的两边唇角用针锋的痕迹……
他裂唇笑着，在一个身影后单腿跪下。
“主人。”
慌乱的雷声响着，那人影背对着站在暗处，阴冷的嗓音仿佛地狱里传了出来——
“你已经把命卖给了我，你没有自己了，包括你的过去。”
“是，主人。”
“你还敢惦念着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