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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升官发财后


其实顾嘉和齐二成亲这也才几个月, 可是因上辈子的事,她终究不能踏实, 总盼着早些有自己的子嗣。之前成亲便赶上了过年, 齐二又过去宫里头,掐指一算,他去宫里头这些天正好错过了她最好的受孕时候。


也是遗憾, 看来只能再等下个月了。


而如今先抛开这子嗣烦恼不提, 孟国公府的女眷正忙着呢。


新皇登基,宫里头又换了一拨人, 除了那皇太后依然被供在后宫里颐养天年, 其他的全都是新鲜面孔了。


曾经的三皇子妃如今是皇后了, 皇上还另外封了几位贵妃美人的, 恰又赶上春天, 宫里头百花盛开争奇斗艳, 配上这些新晋的美人儿,花红柳绿好生热闹。


孟国公府的女眷们自然也忙起来,皇宫里换了一拨人, 那燕京城里的当红人物也变了, 比如外戚换了, 国舅爷换了, 还有那莫大将军府也没了, 而这种格局的变化自然带来了新的应酬交往。


皇后的娘家姓苏, 原本只是个子爵,如今提拔成了伯侯, 苏伯侯家如今正是出风得意的时候,开始设家宴, 邀请燕京城权贵, 而孟国公府自然是首先头一份要被邀请的。


顾嘉如今掌管着孟国公府前前后后的这些事,便要操心着被府里男女置办春装,重新打造头面首饰的。


这一日顾嘉过去容氏房中,说起今年置办春装以及其他一些琐事,恰好翔云郡主也在的。


顾嘉看着翔云郡主那依然平坦的肚子,想着她以后会鼓起来,自然心里羡慕,一时想起这个来,便笑着道:“嫂嫂倒是要多备几件春装,免得肚子大起来,穿着不合身的。”


容氏听着笑道:“倒是也没什么,现在先做稍微宽松一些,等真肚子大了,又要换夏装了。”


燕京城的春天本来就短,没多少时候。


顾嘉见容氏这么说,便没再提,只和容氏并翔云郡主说起府里的种种琐事,以及过几日去皇后娘家苏伯侯那里的事。


容氏却根本不听的:“这些事你都自己做主就行了,不必问我,你办事,我自是放心。”


顾嘉听着这话,明白容氏如今对自己是万千信任的,那都是把自己当做心腹当做左右臂来看待的。


顾嘉也能感觉到,对于如今的容氏来说,自己不光是一个儿媳妇,甚至还有点被当做女儿来看待的意思,那是真心把她当成亲人了。


她甚至认为,就算这辈子她依然没有子嗣,依然四年无出,她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凄清的。


如今她在孟国公府在齐二心里眼里,在容氏在齐胭那里,都是有地位的,是被倚重看重的。


她如今这地位,并不是凭着她出身多么高贵,也不是靠着肚子为齐家产下麟儿,而是和齐家人一起共患难,在关键时候当了那定心骨和容氏齐胭一起哭一起笑换来的。


想到这里,担心子嗣的心倒是淡了许多。有子嗣如何,没有子嗣如何,若她真没有,齐二那里不会怪她,也不会纳妾,而容氏这里必会想办法让她抱养别房的吧。


齐胭更会一门心思维护她的。


而这一切,都让她松了口气,开始一心筹备着过去苏伯侯那里的事。


另一面,齐二那里,很快圣旨下来了,齐二以二十一岁的年纪入了政事堂,而顾嘉果然也被赐了一品的诰命。


这时候顾嘉才十七岁而已,比上辈子成为一品诰命要早了两年。


圣旨出来,不知道多少人羡慕眼红的,登门道贺得有,巴结恭维的有,孟国公府也要准备着摆宴席庆贺了,不过这宴席又得和别家岔开,免得冲撞了,顾嘉又有的忙了。


这一日,天和日暖的,孟国公府的女眷打扮一新,在那柳絮飘飞中前往苏伯侯家赴宴。


翔云郡主因早间突然觉得身子不适,便没去,只有容氏顾嘉并齐胭而已,几个女人干脆坐一辆马车,虽然有些挤,不过说说话倒也热闹。


齐胭从旁看着容氏和顾嘉说话,都有些吃味了,钻到容氏那里撒娇:“不知道的还以为阿嘉才是你的亲生女儿,我倒是个假闺女!”


容氏笑着作势拍打了下她的脑袋:“瞧你这孩子,一口一个阿嘉的,有没有规矩?会不会叫二嫂嫂?”


倒是惹得齐胭哼唧一番,大家都笑起来。


一时到了苏伯侯府中,很快被迎进去,迎她们的是苏伯侯夫人并府上的二少奶奶,见了面,彼此一番寒暄恭维,那二少奶奶特特地拉着顾嘉的手,夸顾嘉长得好看大方,说贵气。


顾嘉听着,明白这是因为齐二如今入了政事堂,前途无量,巴结的人多,而苏伯侯府上也有意拉拢的。


她倒是乐意被拉拢的,昔日的三皇子妃人不错,和孟国公府也一直有些来往,如今当了皇后,那更是掌管后宫母仪天下,和皇后的娘家多交往关系好一些总是没坏处的。


一行人进去入座,自然见到了一些熟人,也有一些不太熟的——权贵更迭,总有一些以前不够风光没进入她们眼界的如今冒上头来了。


容氏带着顾嘉齐胭一露面,便有人过来凑热闹打招呼的,因今日娘几个都是精心打扮过的,并不会太华丽,但是也不失贵气,精致大方,恰到好处,一时自然引来大家的夸赞。


更有人夸顾嘉命好:“这才多大年纪,已经是一品诰命夫人了,这以后都是好日子!”


又有人夸容氏福气好:“你可是享福的命,几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你快教教我们,到底怎么教的儿子?”


容氏比起彭氏来有许多优点和不同的,但是她们却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最喜欢别人夸她们儿子有出息,


容氏眉开眼笑,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年轻政事堂官员”母亲的风范,慈眉善目,又颇有经验地和大家说起如何教导儿女的。


齐胭从旁撅嘴,悄悄地对顾嘉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二哥哥是我娘教出来的。”


顾嘉不忍心齐胭拆台容氏,便道:“本来就是母亲教出来的。”


是容氏生出来的,那就必须是容氏教出来的。


齐胭低笑,小声说:“罢了,平时娘最看不得我二哥哥了,总是说二哥哥是个古板老实的,将来肯定吃亏,说她真是没法子,不明白怎么生出这么一个儿子来。如今可倒好,成了全都是她一手教出来的了。”


顾嘉也掩唇轻笑,叮嘱齐胭:“这话可不能乱说,只当没这回事,赶紧忘了!”


这时候彭氏也跟着来了。


彭氏现在也是得意得很,顾嘉这里成了一品诰命夫人,她面上有光,而这次三皇子登基为帝,她家里也受益匪浅,两个儿子都各自授了官职,都是好位置好前途的。


加上顾子卓顾子青的婚事也都定了,都是世家女,出身好模样好的。


所以彭氏现在是一口气都不喘地笑,笑得一口白牙都没藏起来过。她见了容氏,怎么看怎么亲,那眼神就跟她和容氏是亲姐妹一样。


姐妹两个人拉着手,说起过去的事来,叹息起那位莫大将军夫人,想着这世事多变,好好的三个姑娘如今竟然三缺一了。


不过没关系,她们还活着,而且是儿女很出息风光得意地活着。


真好。


彭氏现在看到顾嘉,那真是疼得不得了,亲得不行了,真是比亲母女还亲。


顾嘉给了彭氏面子的,虽心里依然淡淡的,但是也会随着笑一笑,至少没让彭氏落个没脸。


至少在外人看来,这母女两个人也是关系亲密了。


很好,一切都很好。


而就在这个时候,顾嘉突然感觉到一道异样的视线。


她下意识地看过去,只见就在不远处站着几个年轻姑娘,其中一个姑娘正望向自己。


那目光,打量有之,不屑有之,嫉妒有之,羡慕更有之。


这是谁?


顾嘉一眼看过去,那是完全陌生的一个姑娘。


模样倒是出众的,穿着一身水绿色春装,正是今年最时兴的,脸上敷着粉,打扮用心,头面金贵,一看就不是寻常人家出来的,那必是金汤银水来泡出来的。


这时候,齐胭也注意到了,低声道:“阿嘉,这姑娘也不知道是哪里冒出来的一根葱,看着你跟看着八辈子的仇人,我去打听打听!”


顾嘉颔首,嘱咐齐胭说:“别太显露,或许是咱们误会了。”


那边齐胭过去打听着还没回来,彭氏已经凑过来了。


她靠近了顾嘉,低声嘱咐着:“你可当心着吧,这男人哪,没一个好东西,一旦发达了,总是要变坏的。”


顾嘉:“……是吗?”


彭氏呵呵一笑:“那当然是,别看你和齐家那小子现在蜜里调油,可人心隔肚皮,你知道他安的什么心?不说其他,只说那边那个姑娘,就是穿着水绿色裙子的姑娘,你知道这是谁吗?”


顾嘉正觉好奇,心里一动:“这是谁?”


彭氏颇有些自得的意思:“你到底是傻,只知道在孟国公府里打理家事,也没打听下外面的动静,这个啊,是新晋的宁贵妃的亲妹子,叫宁静柔的。”


顾嘉听此话,心里一动,却是突然记起来了。


宁贵妃是三皇子的媵妾,出身并不好,所以只当了个媵妾,不过好在她会生能生,比当时的三皇子妃早生了儿子。


于是宁贵妃和皇后这两位各自有了儿子后,却是一个占着长,一个占着嫡,互相较着苗头。


至于这位宁贵妃的妹妹,她是知道的,貌美如花才学出众,只是听说以前身子弱,不怎么出来的。


顾嘉之所以清楚地记得这个人,是因为上辈子偶尔间听人提起过,好像是说和齐二有些瓜葛。


但只是别人提了一嘴,她也没往心里去,毕竟就算自己真没了,那边还有个顾姗等着呢,也轮不到别人。


现在细想一下,再看如今这位宁静柔看着自己的那眼神,倒是有些古怪了。


自己和齐二才成亲没多久,正好着呢,怎么样也不至于说纳妾的,这位宁静柔干嘛这目光?


而自己和齐二成亲前,也没见齐二认识这么一位啊!


彭氏看着顾嘉那神色,知道她往心里去了,便笑道:“我到底是你亲娘,且和你细说说齐家那小子和这宁静柔的事。”


顾嘉听着她娘彭氏这么说,真是又好气又好笑,想着这娘用她们乡下的话来说就是搅屎棍子。


幸好这辈子她自己有主意也明白齐二的心思,要不然搁上辈子,便是夫妻再和睦也能被她撺掇出不好来。


不过她既然知道这宁静柔的事,她少不得洗耳恭听。


于是彭氏就开始说;“这个宁静柔今年十六岁了,和你差不多大,之前因为病弱,身子不好,许过一个夫婿,人家嫌弃她,没成,如今还没嫁人呢。这么大年纪,当然着急。前一些时候,她就拼命地扒拉着她姐姐宁贵妃往三皇子那里凑,是想着能被三皇子收进府里,这样姐妹共侍一人,她还能被她姐姐照料着,也算是一个归宿。谁知道那一日,她跟着她姐姐进宫去见皇后娘娘,就遇上了那大事,就此耽搁在宫里了。”


顾嘉本来是没在意的,如今听得这个,也是暗暗吃惊,想着竟然还有这等事,上辈子也是吗,她竟完全不知道的。


当初为什么听别人提了一嘴宁静柔,就是因为这事儿吗??


彭氏看顾嘉那惊讶的样子,颇有些得意,又劝顾嘉:“你啊,也太不经心了,得亏我这里帮你打听着,这才知道……”


说着,她压低了声音道:“那个宁静柔当时在宫里头,太乱,险些出了事,多亏了逸腾救了她性命的,她感恩,估计对逸腾有些意思,要不然她怎么用那眼神看你呢。”


齐二救了宁静柔??


还有这种事??


顾嘉再望向那宁静柔,只见宁静柔含着孱弱的笑,也不看顾嘉这里了,仿佛正和人赏花。


那样子,可真是娇弱美人,西子捧心,楚楚可怜。


明知道应该相信齐二的,但是突然好酸,恨不得跑过去逼问齐二,你去宫里头是干大事的,没事救什么姑娘?


接下来彭氏说了什么,顾嘉都没太听到心里去,她心里乱糟糟的,泛着酸,恨不得齐二就在跟前,她马上就掐死他。


这时候齐胭过来了,对顾嘉使了个眼色,拉着顾嘉过去,那几个姑娘看顾嘉来了,都纷纷起身笑着招呼。


宁静柔也起来了,她含着淡淡的笑,望着顾嘉,却是道:“到底是国公府的少奶奶,这通体的气派就是不同。”


顾嘉连寒暄一下都懒得的了,只是敷衍了一句:“宁姑娘说笑了。”


齐胭从旁笑道:“若论气派,我嫂嫂哪里比得上宁姑娘,瞧宁姑娘这头上的发钗,样式新鲜,都不曾见过呢。”


齐胭这一夸,宁静柔摸了摸头上那钗,却是道:“齐姑娘好眼力,这个还是皇上赏给我姐姐的,我姐姐疼我,便把她给我了。”


众姑娘一听,心里顿时羡慕起来,都知道宁静柔的姐姐是宁贵妃,而宁贵妃是生下大皇子的,将来这前途……可大了。


宁静柔自然也跟着水涨船高,身价倍增。


在大家羡慕的眼神中,宁静柔瞥了一眼顾嘉,却是道:“我这个人生来身子弱,命薄,也没有二少奶奶的好福气,齐大人年纪轻轻便入了政事堂,将来前途远大,二少奶奶那是躺着享福呢。”


这话一出,大家都不怎么作声了,不明底细的觉得这话怪怪的,知道的则是暗暗偷笑,想着果然不假。


这是英雄救美,病弱美人儿惦记上英雄了。


只可惜人家齐大人已经娶了媳妇的,且看这桩孽缘怎么了结吧。


毕竟堂堂宁贵妃的亲妹子,也不可能给人当妾是吧?


顾嘉听这话,笑了,好气又好笑的。


一个姑娘家,真惦记起别人的男人了。


这手伸得真长。


当下干脆笑道:“瞧宁姑娘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宁姑娘已经嫁人了,都开始羡慕别人的夫婿了。”


她这话一出,在场的人脸上那笑顿时维持不住了。


宁静柔的话是有些酸,怪怪的,但是大家还能忽略,只说没这回事。可这位孟国公府的二少奶奶,说话也忒直接了,可算是把宁静柔最后一点遮羞布都扯下来了。


大家都有些尴尬,不敢作声,看看顾嘉,看看宁静柔的。


毕竟这两位一位是皇上倚重的重臣之妻,是孟国公府的少奶奶,万万不能得罪的,而另一位则是皇长子的小姨,那以后若是运气好,再往上走走,可就不得了了。


如此一来,当下是大气不敢喘,唯恐表现得不得体,得罪了哪位,落个尴尬。


宁静柔则是直接脸上涨得通红。


顾嘉的名声她是听说过的,可是没太当回事,她自小病弱,身体也不好,长得美貌,人人夸,家里都小心宠着让着,是以说话有些没遮拦,又不会掩饰自己的心思,记挂着齐二,就忍不住说几句酸话。


可是谁能想到,这位二少奶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对自己说这样的话。


她果然是个泼辣的,不好惹。


委屈,委屈得想哭,眼里含着泪,险些掉下来,不过努力忍着了。


那齐大人怎么娶了这么凶的一位,他平时是怎么忍着的?也真真是可怜的,她又替齐大人不值当。


那么好的人呢,娶这么一位,日子可怎么过啊!


齐胭从旁看着她那委屈的样子,再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大大方方地道:“嫂嫂,其实也不能怪别人羡慕你,你就是好命啊,昨日我遇到哥哥,看他忙着,问起来,他还说最近得了一块什么什么玉,说是要让人去打了来,给你做一根新玉钗,哎,你说这能不让人眼红吗,便是我这个做妹妹的,看着都酸呢!”


她这一说,其他人等总算觉得自己找到话了,纷纷表示,政事堂齐大人真是位宠妻的,夸齐大人和二少奶奶夫妻恩爱等等。


至于旁边的宁静柔……咳,先忽略吧,这时候人家姑娘脸上正臊着吧?


宁静柔呆呆地站在那里,听着别人说齐大人如何如何出息,和二少奶奶如何如何恩爱,心里越想越难过。


最后突觉得气喘憋闷,一个捂嘴,眼前一白,脚底下一个踉跄,直接要摔倒了。


“呀,宁姑娘晕倒了!”


一声惊叫,大家纷纷围上来,苏伯侯夫人并几个儿媳妇也都匆忙赶来,请大夫的请大夫,扶起的扶起,好生忙乱。


那宁夫人哭着抱住了宁静柔,却是哭喊道:“我可怜的儿啊,这是怎么了?好好的怎么晕倒了?”


在场的看向顾嘉和齐胭。


顾嘉一脸淡定,只当做这件事和自己没关系,还很好心地说:“是了,怎么好好的晕倒了?可怜的姑娘。”


齐胭叹息:“本来说着话好好的,一眼没看到就倒了。”


其他知道内情的,纷纷低头不说话了。


没看到,她们什么都没看到。


那宁静柔本来已经闭着眼睛晕过去的,恍惚中听到这个,真是气得心肝儿都颤,想着这齐大人的妻子也忒不要脸了,把她气得好生难受,竟然还假惺惺装好心。


她待要说什么的,可到底气力不济,半哭半晕地倒在她娘怀里,口中却是哽咽着道:“娘,我,我——”


之后就没动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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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来了,还是宫里头的御医,看过了,说是没什么大问题,老毛病了,总是心悸心慌憋闷,要静养,不能惹气,也不能吹风着凉的,更不能着急上火。


苏伯侯府中的宴席,也就此散了,大家都怕惹祸,万一不小心走路急了惊到了宁姑娘,那岂不是闯下祸事?还是赶紧跑吧。


顾嘉也打算跟着容氏跑的,但是这事儿多少和顾嘉沾边,容氏跑不掉,少不得在那里硬着头皮安慰宁夫人,并问候这位宁姑娘,等着人家醒来。


苏伯侯的二少奶奶和顾嘉倒是谈得来,私底下冷笑连连,对着顾嘉咬耳朵:“我们这哪里是设宴,这是请来一位祖宗!若是真出个什么事,算是赖上我们家,没完没了了!”


苏伯侯家对这件事自然是不满的,人家设宴也是想摆摆皇后娘家的谱,顺便拉拢下朝中的权贵,谁曾想宴席到了一半被搅合了,许多人饭都没吃就跑了,这算什么事啊?


而更深一层的,却是另有原因的。


苏伯侯家出个皇后,生的皇嫡子,宁家出个贵妃,生的皇长子。


这皇后和宁贵妃看似融洽,但其实谁没存个心眼呢?


顾嘉只好安慰了二少奶奶一番,并表示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妥当的话,惹了宁姑娘”的忧虑。


二少奶奶连忙安慰顾嘉:“您这是说哪里话,谁还不知道怎么回事,若是这都能惹到,那以后谁还敢凑边儿,呼口气都能得罪人的!”


顾嘉深以为然,于是一脸释然,之后两位“二少奶奶”相视一笑,心照不宣,各自明白各自的意思了。


回去的路上,容氏坐上马车,冷笑一声:“我呸,就这病秧子,还肖想着我儿子,做她的春秋大梦去吧!”


说着,对阿嘉道:“不必理会就是,随便她怎么晕,反正和我们没干系!我且看看,谁还能赖上了不成。”


齐胭对着她娘竖大拇指头:“这事儿咱们还是得听娘的。”


顾嘉抿唇笑:“娘就是有主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