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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裴总,夫人她又提离婚了 > 第二百四十二章 真正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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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禾鱼松了一口气


险些就要以为他又要食言,不放自己走。


裴宴斯轻轻拥抱着她,“明天再来看雪。”


沈禾鱼轻轻点头。


只要他肯信守诺言,在规定的时间后放自己离开,她都愿意在这几天内,答应他的所有要求。


看完日出回去时,已经是中午。


玥玥已经起来,坐在餐桌边。赵静在一旁给她摆布吃的。


看见他们,玥玥欣喜不已。


“爸爸妈妈去哪儿了?”她跑到沈禾鱼旁边,拉过她的手撒娇。


沈禾鱼宠溺地揉了揉女儿的脑袋,“去看了日出。”


玥玥哦了一声,“我们明天会去看雪吗?”


裴宴斯说:“当然会。”


“那你们明天要带我哦。”玥玥笑嘻嘻地说。


裴宴斯点了点头。


这次日出之所以不带她,只是因为时间太早,她需要睡眠而已。


裴宴斯信守承诺,第二天带着玥玥和沈禾鱼去看雪。


这座城市的雪比国内的还要大。


地面的雪堆积得很厚,天空还在不断地飘落雪花。临近年关了,四处都是喜气洋洋的气息。


玥玥很兴奋。


她第一次跟父母出门游玩,看到什么都觉得新奇,尤其是两只手,左边拉着爸爸,右边拉着妈妈,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么幸福过。


沈禾鱼低头,就能看见女儿高兴的脸,她的眼里洋溢着光彩,是那双和裴宴斯极其相似的凤眼。


她很少看到裴宴斯眼中有光。


现在看见女儿的,就仿佛看见了他的。有时候,后代总能体现上一辈人的影子,这句话果然不假。


沈禾鱼看得心念震颤。


如果自己真的离开了裴宴斯,以后女儿还会这么开心吗?


她想,这个问题或许没有答案。


因为,在成为玥玥的母亲之前,她得先是她自己。


她没有办法去为了玥玥放弃什么。


裴宴斯察觉出了她的心不在焉。


他不动声色地弯腰,把女儿抱在臂弯,腾出另一只手去,牵住了沈禾鱼。


玥玥在裴宴斯的臂弯坐着,仍然开心得不行,笑声明朗又可爱。


裴宴斯侧头看着沈禾鱼,“兴致不高吗?”


她摇摇头,深邃又留恋的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是说不出的眷恋和不舍。


裴宴斯轻易将她看破。


他拉住她手的力度紧了紧,“如果舍不得,就不要走。”


他这已经算是挽留。


沈禾鱼听出来了,虽然想不到,他竟然会挽留自己,而且还是用这种真挚的语气。


但她心意已决。


“之前你所对我做过的,我是不会忘的。在那些事释怀之前,我都不会在你身边。”


她坚定地说着,看他的眼神也透露着铿锵不移的光芒。


裴宴斯被她这样的眼神望着,心里发痛。知道是从前自己对不起她。


他淡淡地嗯一声,“以后如果想回来,随时可以。”


他已经将姿态放得很低,这话无疑是将自己摆在了沈禾鱼备胎的位置。


可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也顾不得那么多。


他只想让自己跟她还有机会。


沈禾鱼同样没有回应他这句话。


她被他牵着手,自顾自地走着。表面和他在一起,实际上心思都不知道飞去的何处。


裴宴斯看出了沈禾鱼的心不在焉,知道她的兴致不高。这样逛下去也只是折磨,于是比原来的计划更早地先回了酒店。


回去后用过晚饭,玥玥自己爬到客房去休息,也没有再让裴宴斯哄她睡觉。


这给裴宴斯腾出来了很多时间。


他回到主卧,沈禾鱼刚刚洗好澡,从浴室出来。


“女儿睡了吗?”她问。


裴宴斯点了点头,走到她的身边,动作自然地将她拢入怀中。


他长得高,身躯宽厚,能将沈禾鱼整个人笼罩住,沈禾鱼缩在她的胸膛,没有挣扎。


鼻息间都是她的身上的香味。


沐浴露的味道,什么时候也让他这么痴迷?裴宴斯不知道。


只知道嗅到她的味道,让他有一种自己还在活着的感觉。


“只有最后两天了。”今天已经结束。


裴宴斯说话间,语气都变得颓败。


有些失落。心里也是空落落的。


他好像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又好像有,是在六年前她离开的时候,具体的,他自己也说不清了。


只觉得很不舍。


禾鱼在他怀里,轻轻地嗯了一声。


“两天后我就走。”她说得很坚决。


裴宴斯听到这句话,呼吸都乱了。


他把她抱得更紧,连带着往旁边走,推到了柔软的大床上。


沈禾鱼默默承受。


这两天她都会遵守约定,尽到一个妻子的责任。


而裴宴斯也是前所未有的温柔。


是从前两人还在婚姻中时,他从来都没有。以前这件事对于沈禾鱼来说,就是他对她的另类惩罚,直到今晚沈禾鱼才意识到,是什么时候起,自己也能够体会到别的感觉。


他开始照顾她的感受。


不再是惩罚,反而是一种眷恋的爱意。


沈禾鱼不敢去多想。


生怕想的太多,窥探的太多,会渐渐地被裴宴斯所迷惑。


她选择了沉默。


事后,裴宴斯和往常一样,抱着她去浴室清洗。


接下来的两天,沈禾鱼都在尽心地陪伴,尽力地跟他相处,压制心里那些不愿意的情绪。


也减少了和对外的接触。


免得什么事激怒了裴宴斯,然后自己离开的事又成了遥遥无期。


两天的时间其实很快,眨眼间就过去了。


直到第八天的时候。


也是他们即将回国的时候。


沈禾鱼起来得很早,在卧室里收拾自己的行囊。


裴宴斯昨晚就一夜无眠。


此刻听着她收拾行李的声音,真想让她也把自己给收走,一起带上跟她一起离开。


他此刻坐在沙发上,手指间夹着一根烟,香烟没有点燃。


“这么着急吗?”现在才早上八点不到,她就要着急离开。


沈禾鱼点了点头说:“对于自由,永远都嫌弃太晚。现在是最好的时候,当然会着急。”


裴宴斯没说话了。


他一直那么望着她,直到她终于打包好了行囊,准备出门的时候,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我送你,”他艰难地开口,嗓音有几分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