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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近在咫尺的是比她还要瑰丽的容颜，那是张被上帝亲吻过的脸，美丽的瞳孔倒映着她的影子，他就这样用两根冷白的手指微抬她的下巴，为她涂唇釉。
她像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公主。
这样的感觉，比接吻还要的暧昧。
替她涂完唇釉后，程槙轻咳一声，便将唇釉管子在手里扭了回去。
而后他双手轻轻放在她的肩膀上，跟她一起看着镜子里的她，用着天使般的嗓音道：“姐姐真好看。”
这次，姜茶茶终于对他口中的这声“姐姐”没了感觉。
因为连她都对镜子里倒映的自己都看入了迷。
最近很少打扮自己了，如今看到盛装打扮的自己，姜茶茶都看愣住了。
粉色的公主裙，公主头戴着个粉色的大蝴蝶结，妆容干净，整个妆面都是粉紫调，眼影被打上了布灵布灵的珠光，就连嘴唇都是涂的樱桃色的水润唇釉，整个人光彩照人，发出钻石般的光芒。
虽然妆造跟芭比公主一样有点浮夸，但看起来确实非常的甜美，像是走甜妹路线的爱豆。
姜茶茶看得出神。
突然，一个吻就在她光滑的额头上落了下来。
“姐姐真好看。”
姜茶茶拧眉，实在忍不住了，她伸手去擦额头，“程槙，你到底是不是精神分裂。”
“还有，你这是干嘛？”
程槙穿着一身白色燕尾服，他看起来很有城堡里高贵血统的王子的感觉，尤其是他长得很像混血儿，瞳孔颜色比别人淡一些。
此时他正无辜地看着她。
“姐姐真好看，我才忍不住。”
“……”
姜茶茶汗颜。
这到底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谁教他这么说话的啊？？？
“有些话不要乱用……”
程槙乖巧地露出了笑容，“姐姐，我说的是真心话。”
姜茶茶的心脏那一刻莫名被戳到了。
不知道你有没有体验过这种感觉，一个年下男看起来很乖巧，背地里却对你干出坏坏的事情，这种反差感有时候很容易让人上头。
她不自在地偏过脸，面无表情下去，“不要随便亲我。”
程槙在旁边，托腮，盯了她半晌。
他的视线太过强烈，太有存在感了，姜茶茶没忍住，将头扭了过来。
“这么看着我干嘛？”
又在打什么奇怪的算盘？
程槙继续盯她。
然后他漂亮的眸光动了动，又是露出了一个很乖巧的笑容，“姐姐的工作，我可以再提出一个要求吗？”
姜茶茶：……
这也不是不行。
因为她现在工作可太轻松了，基本没干什么事，人在这就好了，等于不干活就白拿这么高的工资。
所以他这个老板提点要求，好像也不是很过分的事情。
涂了黑色睫毛膏的眼睫就像一把小扇子，姜茶茶眨了眨眼睛，便问：“什么要求？”
“我新加的要求是，我可以随便吻姐姐。”
说完，他很会，还特意停顿了一下，然后眼珠子动了动，继续看她。
他伸出冷白的手指，放在了她的红唇上，还暧昧地按了按她那颗唇珠，糖果味的唇釉沾在了他的指腹上，晕出暧昧的色泽。
他用最人畜无害的语气道。
“谁叫姐姐太可爱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