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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动作来得莫名其妙，情绪也来得莫名其妙。
姜茶茶都不知道他心情怎么就坏了起来。
她领口被拽得也是毫无缘由，被用力扯过去，她人都是懵的。
这里太黑了，黑得什么都看不见。
可能是今晚月亮消失了的缘故，虽然半拉着窗帘，但是却没什么月光，加上她又是背对着窗口的，所以她的面影呈现着一片模糊的淡黑色。
他由于力气有点太大，害得她的脑门直直地撞上了他的下巴。
黑暗里，程槙疼得轻轻嘶了一声。
充满少年感的气息喷洒在她的额上，再进入她的鼻腔，从没这么靠近过他，姜茶茶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身体都是僵硬的。
她死死地捏着手里的墨镜，捏得手心发疼。
她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手不把墨镜带回脸上。
程槙现在对她的脸没兴趣。
要是她反而突然很反常地戴回墨镜的话，可能会加重他对她的怀疑，反而会更想去看她底下的脸。
所以不能戴，姜茶茶，不能戴！
冷静下来！
姜茶茶紧张得脑袋的神经绷得有点疼。
她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脑袋轰地一声，全都变成了空白。
妈的，她怎么一直在掉马的边缘疯狂试探啊！！
怎么一直都在快掉马的路上啊！
她真的会被吓死的好不好！！
姜茶茶浑身都进入了高度警戒状态，随时随地都在准备着战斗。
夜里的冷气其实是开得挺足的。
他每次睡觉，都要盖一层薄薄的被子，不然会觉得有点凉。
然而此时此刻，明明是同样的温度，他不仅没有感觉到凉快，反而觉得好热，肌肤表面的温度不断地在攀升，像在太阳底下暴晒，手指在发烫，害他口渴得要命难耐，就连耳根也像被阳光晒到了，发出浓稠的热意。
一切一切，都要怪罪于面前的这个少年。
怪她身上发出了一股莫名却能让人心烦意乱的香味。
烦死了。
程槙逐渐在黑暗里眯起眼睛来，他恹恹地盯着面前模糊的影子。
就算看不清她的脸，他也能想象到面前的少年正用着疑惑的明亮眼睛盯着他。
见他莫名其妙的生气起来还烦躁得窝火，姜茶茶那是连大气都不敢喘，她就怕刺激到他，他就突然开了灯。
在这种古怪的氛围里，她听见了自己咽口水的声音。
咕咚一声的。
程槙觉得自己的喉咙更干了。
只听黑暗中，她弱弱地问了一句。
“那个，少爷，你怎么了……”
“为什么不睡觉……”
“还有，我身上到底有什么味道啊？”
他今晚怎么一直在说味道这件事。
领口都被他清瘦的手指用力拽着，怕刺激到他害他应激，姜茶茶又咽了咽口水，她现在完全不敢乱动。
所以她动作是极轻极轻的。
她默默低下了脖子，想闻闻自己身上到底是有什么味道。
看不清，看不清，只能感受到从她身上慢慢弥漫过来的甜甜香味。
程槙口干舌燥地要死。
突然，他喉咙滚动了一下。
那双眼睛深了下去。
“我也不知道。”
说完，下一秒，他的声音更哑了，他无辜地眨了下眼，“我闻一闻，不就知道了。”
说完，他手指一勾。
姜茶茶往他身上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