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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我一点都没有机会了。”
薇薇安轻轻的吁出来一口气，抿了抿唇，“我下个月可能要辞职了。”
“辞职？”
“对啊。”薇薇安语气很平静，“我是因为你才去工作室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一直以来都做错了。”
她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男人，迷失了自己。
前面刚好是红绿灯路口，车子缓缓停下来，靳天逸问：“辞职之后打算去哪儿？”
“去我姑姑那里吧。”
薇薇安笑了笑，“我姑姑姑父年纪也大了，他们没有孩子，我打算过去给他们帮帮忙。”
“嗯，那很好。”
“等你跟袁小姐以后结婚了，记得给我发请帖啊。”薇薇安笑眯眯地看着他。
“好。”大概是提到了结婚，第一次，靳天逸对着她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脸。
……
实习的第一个礼拜。
袁蘅瘦了三斤。
哪怕是之前做过各种各样杂七杂八的兼职，但那些和真正的职场是不一样的。
真正的职场更加的可怖。
袁蘅被分到了策划部，她是新人，从第一天开始就被使唤的团团转，什么买咖啡拿快递，就连垃圾都要帮别人去倒。
每天睁开眼睛到晚上闭上眼睛，她的大脑几乎都是当机的。
一起的李雪情况并没有比袁蘅好到哪里，好几次都说不想干了，要回家。
袁蘅却没有过要放弃的念头。
她真的很想试一试，想要证明自己其实也是可以不依靠任何人而配得起靳天逸的。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每个人都在为了家庭、为了自己而忙碌着，这就是现代大部分人的真实现状，每天累死累活的就为了多赚一点能让自己让家里人温饱的费用。
眨眼，实习期过了一个月。
袁蘅已经从一开始每天只能跑跑腿拿外卖拿快递的新员工正式参与到了项目里。
李雪和她不在一个部门里，不过李雪情况比袁蘅要好一点，已经跟着师傅出去跑业务了。
晚上回到宿舍里。
李雪还没回来，袁蘅看时间不早了，就给李雪打了个电话，结果那边没接。
坐在客厅里敷面膜的丽萨不轻不重地哼了声。
袁蘅皱了皱眉，但吗说什么。
相处的这些日子里袁蘅算是发现了，丽萨这个人其实就是嘴巴坏了一点，人并不坏。
“你啊，就是个缺心眼儿的。”
丽萨脸上敷着面膜，所以说话有点不太自在，“你以为你那个同学是怎么获得那么好的机会的？”
“当然是因为她努力了。”
袁蘅不想和她多说，刚要起身，听见丽萨说：“努力？你不努力吗？公司里谁不努力？”
“……”
她抿了抿唇，脑海里闪过了一些不好的念头，“丽萨，你到底想说什么？”
“你还看不出来吗，你那个同学走了捷径啊，傻瓜。”丽萨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不可能！”
袁蘅在学校里虽然和李雪没多少交集，但也大概知道一点她的情况。
家里是农村的，家境不好，所以学习格外的努力。
这一次能来首都实习，大家都很珍惜这个机会。
但袁蘅不相信李雪会因为一个工作捷径就做出什么道德败坏的事情。
“爱信不信。”
丽萨面膜敷的差不多了，起身去卫生间里洗脸，出来的时候袁蘅还坐在椅子上发呆。
“你要是不信呢，明天上班了可以去他们部门问问看，现在整个部门谁不知道李雪给主管当了三儿啊？”
“……”
丽萨话音刚刚落下，李雪就回来了，带着一身的酒气摇摇晃晃地走进来。
“李雪……”
袁蘅下意识站了起来，要过去搀扶她。
李雪却一挥手把她给挥开了，然后醉醺醺地问：“你们……刚刚是不是在说我坏话呢？”
“没有。”
袁蘅给她倒了杯热水递过来，“你怎么喝这么多酒啊，喝点热水吧。”
“应酬呗。”
李雪倒是不客气地把水接过来，一仰头咕嘟咕嘟一口气都喝光了。
“你这……”
袁蘅想说点什么，但看她这副样子，最后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摇摇头道：“快点去洗漱好好休息吧。”
李雪喝多了也是真的难受，吸了吸鼻子，摇摇晃晃地去了卫生间洗漱。
丽萨皱了一下眉头，什么都没有多说。
这件事情之后，袁蘅开始下意识地暗中观察起了李雪，这一观察就发现，十次里起码有四五次是他们主管送她回家的。
而且基本上李雪每个周末都会出门。
不仅出门，还化妆，打扮的花枝招展的。
有一天晚上丽萨看着她穿着身吊带裙出去，忍不住嘲讽道：“风尘味儿越来越重了。”
“你说什么？”
李雪本来就敏感一点，听见丽萨这么说，立刻柳眉倒竖，一副准备扑上去和她拼命的样子。
“我说什么了？”
丽萨手里拿着本时尚杂志，闻言嗤了声，“我又没点名道姓的，你生什么气啊？”
“你！”
“好了好了，”袁蘅硬着头皮打圆场，“李雪你不是要出门吗，赶紧走吧。”
李雪气冲冲地出了门。
宿舍里，丽萨也皱着眉头看袁蘅：“你什么意思啊？你就不觉得她……”
“那是她的事情。”
袁蘅吸了一口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你以为她不知道这是不对的吗，但是有什么办法
？”
“……”
不说他们公司，所有的职场上面，哪一个公司又是完全干干净净的？
只看有些人能不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而已。
丽萨抿了抿唇，最后干巴巴地道：“我就是想提醒你，以后还是离那个李雪远一点。”
袁蘅没说话。
丽萨哼了声，丢下一句：“可别到时候被人拖下水了自己都不知道”就走了。
……
眨眼，三个月的实习期就过去了。
他们学校过来的五个人都得到了转正的机会，但袁蘅还是递交了辞呈。
“为什么不愿意留下来？”
带袁蘅的师傅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这家公司已经做了十几年了。
袁蘅摇摇头，“我这三个月已经学到了很多的东西，但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