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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9章一辈子都无法偿还的情债
第三步,创办一个美食节活动，吸引整个陕省的特色小吃。
像饺子宴、秦镇凉皮、牛羊肉泡馍、老童家腊羊肉、锅盔、腊汁肉、葫芦头、蜜枣甑糕、石子馍、biángbiang面这些，都可以在镇县体育场外围形成阵势。
由此服务游客，提高服务内容。
镇县体育场可容纳8000人，依高球的估算至少要翻高一倍。
高球还给市文旅局跟县文旅局建议：落实服务的同时，要童叟无欺，谁砸了镇县本次美食节的招牌，那就砸了他的饭碗。
第四步，成立镇县美食专列，真正的做到客户至上，服务第一。
这看似冗杂的步骤,其实并不难实施，在镇县县长熊本真跟各级领导的倡议下，高球的提议很快得到稳步就班的落实。
镇县地方全力配合，也是因为高球为造福家乡所做的贡献，更为当地品牌的建立。
用高球的话说：“我要我们镇县，彻底摘掉贫困县的帽子。”
话虽这么说，但高球知道，这何其艰难。
但理想要有，事儿也要做。
如今的金海可谓所向披靡，旗下不仅收购了镇县第一车行,辉耀车行，还有乐高夜总会。
高球还是老套路，像收购暖瓶厂一样。
我不要，你们非要让我要，那行，我就勉强拿下吧。
这看似半推半就,实则给高球的金海带来巨大的利益。
这就是高球的聪明之处。
演唱会在即，镇现体育场的工作稳步推进，这还有两天姐姐高玉的演唱会才开始，可镇县跟金海的宣传力度空前的大，全国各地的游客纷纷至此。
有当红歌王高玉演唱，歌神刀郎同台赔偿，这两位可谓歌手界的半壁江山，试问谁不心动。
另有美食节加持，可以吃到特色美食，并有金海的年轻总裁跟商市，镇县的文旅局局长亲自挂帅迎接游客。
哪一个不是感受到了“宾至如归”四个字。
为了很好的将金海足球俱乐部推广出去，让中国全民看到，高球特意联合市国家足球队，打一场联赛。
就在姐姐高玉开演唱会的前一天。
本来高球是想将比赛场地安排在高老庄，可是这次人流量实在太大，而且高老庄很多基建设施没有太过完善，并不具备赛外的服务。
镇县足球体育场，此刻人满为患，人声鼎沸。
金海足球俱乐部此时并不被国人所熟知，但“金海”二字，自带流量属性，所以前来看球的游客非常多。
坐在前排的看台上，高球望着这人山人海，心中澎湃。
虽然同坐的有高光跟孙德同他们异常兴奋，但只有高球心中愈发的澎湃。
这一场比赛，我要让金海足球俱乐部响彻全国。
要让国人看看，我们中国人也有自己的王牌军师。
平静的小区楼里，秦放盯着电视。
电视屏幕里，金海足球俱乐部，安迪倒挂金钩连射5球，硬是没给市国家队一点情面。
瞬间满场沸腾，安迪跟16岁的陈少华声名显赫，镜头前，高球跟许多人都留下激动的泪水。
关掉电视，秦放面无表情，他沉着脸，吃着碗里炒得很干的米饭。
米粒落在桌上，他也顺手捡起吃掉。
他的床底，此刻正放着一千克的tnt炸药。
这个炸药的威力，足以将三层小楼夷为平地。
高老庄，高海家。
“来，把药喝了。”
高海将汤药端给床榻的妻子，女人孱弱，面色苍白。
“我们现在有钱，可以去京城看病，那里的医生……”
“一个人是一个人命数，我觉得这个土方子挺好的，你看我现在的咳嗽都好很多了……咳……”
高海媳妇一听要花钱，打断了高海的话，自己却也猛咳起来。
高海细心照顾，帮妻子倒温水漱口。
“之前高球带我去看病，你又不是不知道，花那么多钱，有啥用……”
提到高球，高海目光有丝阴毒。
“以后，你别总吃剩饭，也别再热了累了再喝凉水了，冷饭更是别吃。”
“我说，你今天这是怎么了？”
“以后不管怎么样，你都别吃凉的，对胃口不好，你的咳嗽都是平时不注意引起的。”
以前，从不见高海如此叮嘱，今天这是怎么了？高海媳妇一脸狐疑。
“行了，我得去城里拿个药材，你先躺下睡会。”
“可以不用急着回来，那高玉的演唱会不是在今晚嘛，你也凑凑热闹，帮我听听。”
“行，知道了。”
说罢，高海骑着门口的摩托车，离开了高老庄。
摩托车在大道极速行驶，穿过了山峦，越过了高坡，在经过鸡上架的时候，龙山的威严清晰能见。
扫了一眼龙山的雄伟，高海未做停留，继续朝城关奔袭。
无名咖啡馆，此刻高球正在与新任的，城关派出所副所长陈昌文促膝长谈。
“时间像一头野驴，跑起来就不停，这样一算，陈副所长我们认识有大半年了吧！”
“是啊，这时间过的可真快呀。”
高球跟陈昌文身前放着咖啡，顶着暖阳，很舒服。
“今晚你姐高玉的演唱会，难得你能出来喝咖啡。”
“你不也是，接手派出所事务，能出来找我聊，也不容易。”
“秦放好像发现我在怀疑他了。”
“他这样的角色，能做到天衣无缝，那还不容易。”
“听说，你也在监视他？”
“哈哈，听说，想来你早都知道了吧。”
高球微微一笑。
是的，高球在监视秦放，这看似荒唐的事情，但高球却这么做了。
按常理，秦放身为一个警察，警觉性非常强，陈昌文派人蹲守，都不曾发现什么端倪，即使陈昌文亲自出马，也不曾发现秦放有何不妥。
还一度让陈昌文怀疑，自己怀疑的对象是否怀疑错了？
可是，高球在海市冶炼厂，非常清楚当时的认知，尚武现场出逃，绝非自己的意愿，后来她老婆被人杀害甚至焚烧，已经验证了高球的猜想。
高球一心创业，学习，守卫家人，他可不是侦探。
但是，秦放跟高海的接触，已经让高球有所警觉。
就在那日，高海去了城里，当看到录像厅，放高雅被周曜东他们侮辱的污秽视频，高海对老板大打出手的时候，正被飙子看见。
飙子是高球放在高老庄，明面是护卫金海足球运动员，实则是保护自己的父母，跟探查高老庄任何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飙子尾随，最后看到这二人吃了饭，随后在高老庄看到，高海神秘的打电话……
这一切，都被高球尽数知晓。
为了引蛇出洞，不打草惊蛇，高球命孙德同秘密查找录像带的下落，随后协助警方将非法复制录像内容的厂家，一锅端。
事情到这里远没有结束，在没有跟陈昌文商议之下，高球派人在秦放落住的小区安排人手。
无论再精明的人，只要是监视的目的，都被会秦放有所察觉，于是下派的这些人，要么是开水果店，要么是开饭店，高球给这么人说，安内置摄像头，明面上是每天记录店里情况，实则是筛查并记录秦放的一举一动。
所以这些真实经营买卖的人，不会有所忌惮，更不会被秦放察觉猫腻来。
为何如此大费周章，高球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尚武的死对他触动极大，既然有所怀疑，就会死咬不放。
只是，高球采用了不是警方的做法，用了自己的手段，在点点滴滴的监视着秦放。
通过监控，高球的另一组人，便进行秦放行踪的搜集，最后汇总到孙德同这里。
孙德同通过筛选，将最有力的证据摆在高球面前。
喝了一口咖啡，高球从怀里掏出数张照片，照片上显示，秦放每隔几天，会丢掉一些垃圾，而从垃圾站，高球的那帮人，确实找到了一些制作炸药的线索。
看着照片，陈昌文很诧异，这么复杂繁琐的工作，高球是怎么秘密协调的。
“那坤宁被害……”
“应该不是他做的，不过他现在做的炸弹，肯定还没引爆，一些材料跟那些拼凑的垃圾，我已经派人交给枫亭了，她们现在应该正在核对。”
陈昌文何等睿智，他见高球这些手段，顿时觉得脸红，更觉得惭愧。
“不用惊讶，我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你，我是为了冤死的尚武，而且坤组离开镇县前，也找过我。”
高球所言，陈昌文目光闪烁，试图不错过任何消息。
“也没什么，就是跟咱们的想法一样，尚武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
“坤组也是这样说的？”
“对，所以，我是不会放弃任何蛛丝马迹，我不是警察，也不善于破案，可是我监视秦放，大部分出于我的预感。”
“预感？”
陈昌文觉得很奇怪，他奇怪高球的出法点会如此与众不同。
“对，我预感那个炸弹，是针对我的！”
夜间6点10分，距高玉演唱会8点，还有不到两个小时。
镇县的体育馆人潮汹涌，灯火通明，整个镇县的街道，一大半贴有高玉演唱会的海报，还有一小部分是镇县的美食节。
街道的游客比本县的居民还多，人满为患！
镇县也是迎来史上最热闹的时刻，空前绝后。
高海骑着摩托车，行在街道，可是人太多了，他的摩托车根本进不去，于是他下车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盯住一个垃圾桶。
一个捡垃圾的老人正要靠近垃圾桶，被高海抢先一步，拿出里面沉甸甸的包裹。
“有看到秦放吗？”
“人太多了，目标人物不见……看到了，黑色帽子面罩的那个。”
街上分散了几个便衣警察，他们戴着短小耳机，隐入耳朵，对目标人物秦放进行监视。
“给我咬死了，一刻不能松懈。”
枫亭跟陈昌文着装低调，藏在人群中。
“哥，呆在姐身边，人太多了，保护姐的安全。”
“球球，放心吧。”
人群中，高球对哥哥高曜用心叮嘱。
见高曜走后，高球对一旁的孙德同跟向虎说道：“记住，不能冲动，事情交给警察去办，你们只负责监视，注意安全。”
说罢，高球周身十几人瞬间四散。
抱着沉甸甸的包裹，朝向路边的摩托车奔去。
人群中，孙楠赫然出现，今天她穿了好看的粉裙，头上还戴着蝴蝶结的发夹，吃了路边的煎饼觉得美味，她今天跟所有人的目的一样，是来参加高玉演唱会的。
准备再吃点炸串，突然看到高球的身影，她准备大喊，高球突然跑开。
高海骑上摩托车快速离开人多的地方，高球座上拐角的座驾，指挥着刘长安去追高海。
“哎……”
孙楠刚才走出来，高球便坐车离开。
“哼，看到我就想躲，生怕我粘上你呀，哼，非不让你得逞。”
孙楠看到不远有个乘客刚下车，于是赶忙招来出租车。
“跟上前面那俩宝马。”
“嘿，姑娘，玩的挺花啊。”
司机大肚腩，正是之前载着黄姝追高球的座驾，追到通和大厦的那名话唠司机。
“啥玩意儿挺花？”
孙楠不明所以。
“之前大晚上就有人追这高总的座驾，现在的年轻人啊……”
“追什么追……那是他欠我钱……”
孙楠脸色一色，语无伦次，于是编造了一个自己都不信的说辞。
“欠你钱，不能吧，身价几个亿的老板欠你钱……”
胖司机不信的摇了摇头。
“你……开你的车吧你……”
孙楠没好气的说道。
“现在年轻人脾气都这么暴躁，嗨！”
胖司机嘀咕一句，不敢再说话。
镇二中南门外不远的路口，一个中年大叔，正为一个学生修着爆胎的自行车。
“孩子，你这个修一下就好，换个轮胎没必要。”
“修一下就能好，我想着换个轮胎呢？”
李叔奉劝这位男学生节俭。
“不用，节俭点吧，你们上学也没啥钱，能用就用吧。”
“谢谢，那一会能便宜点不。”
“行，少给两块钱吧。”
“好，那行，一会还能吃个煎饼。”
二人交谈间，突然，李叔兜里的手机有条简讯。
李叔摘掉手套，站起来喝了一口水，在这个男同学蹲下来看车胎时，看了一眼手机里的短信，于是放下手套。
“没问题吧？”
“挺好，给你。”
小同学给了李叔修车钱，便径直骑行离开。
“师傅，你帮我看下这双鞋……”
“不好意思啊美女，明天再来吧，我要收摊回去吃饭了。”
这时，有一个身着靓丽的美女前来找李叔补鞋，李叔笑着推辞。
“收摊这么早……”
“不好意思，明天吧。”
李叔收起了摊位，将他们装上自行车，于是朝着城里快速骑行。
高海骑行的摩托车行不远，便在一座桥墩下停了下来。
谧静之地。
高球座驾停下，他刚一下车，身后出租车的孙楠连忙喊道：“高球，你跑啥跑你？”
这一声，惊得高球脸色大变。
高球回头，看着这个天正无邪的孙楠，当再次深感愧疚的面对孙楠，高球居然一时间之间说不出话来。
“傻眼了吧，我们举家搬到到西市，我重新上了学，你可不要以为我是弱不禁风，不经世事的弱女子。”
孙楠说着，跑到高球面前。
高球正要说什么，突然孙楠跑到河边，张开臂膀：“哇，这里空气真好，住在河边挺好的，还可以游泳。”
就在此时刻，突然高海显出身形。
“孙楠快回来！”
高球大喊。
此刻，只见高海绑着炸弹，手握尖刀。
这一幕，把孙楠吓的楞在了原地，动也不敢动。
“海哥，你这是怎么了？”
看到高球，高海的眼睛都红了，他恶狠狠的看着高球，就在他准备跑向高球将其一举击杀时，远处的警鸣响彻而来。
见此，高海方寸大乱，他连忙一把抱住孙楠，将刀抵在孙楠的咽喉。
“不，不要！海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刻，警方将这里团团包围，陈昌文带余胜海赶来。
高球跟刘长安眼睛像是老鹰，死死的盯着高海手中的尖刀，就在高球跟刘长安伺机而动的时候，陈昌文带人将高球二人保护起来，护在警察身后。
“到底是有钱哈，连警察都在做你的保镖。”
高海越想越气氛，手里的尖刀气的发抖，将孙楠的皮肤划伤，并有鲜血流出。
此刻的孙楠终于明白，高球哪是为了逃避，躲自己，分明是跟踪高海来的。
悔之晚矣，孙楠的眼神瞬间滚滚而流。
看到这，高球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站在陈昌文的前方。
“海哥，你别伤害她好吗？你有啥需求跟我说，我满足你的一切。”
“高海，我是城关派出所的副所长陈昌文，你听说我，现在这样不是你的本意对不对，我跟你说，你别激动，我们现在有证据怀疑，你被这个秦放当枪使，你听我说……”
高球说完，陈昌文连忙补话，他试图控制局面。
“说你娘，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的副所长都是高球这畜生扶你上去的，坐的舒坦嘛？告诉你，今天有一个算一个，都要给我女儿陪葬！”
说话间，高海直接掀开衣服，将整个炸弹露在众人身前。
看到这，所有人大惊。
更恐怖的是，高海胸膛捆绑的炸弹，此刻正在倒计时！
2:40
2:39
2:38
……
街道人流汹涌，秦放被枫亭等人严密布控，就在枫亭准备下令，抓捕秦放的时候，突然，秦放钻进了再大的街道，瞬间人头耸动，川流不息。
秦放明知被布控，于是朝人多的地方走。
唯有如此，他才能寻找逃跑的机会。
这时，秦放迎面撞向一人，此人中年，灰头土脸，正是常年在镇二中修自行车的李叔，秦放不以为意，他准备就此错让，可是下一秒，李叔仅用一把钢钎，瞬间扎进秦放的咽喉。
秦放还没有留意，还朝前走了一步，可是突然，口中鲜血狂涌。
秦放再回头，哪还有李叔的半个人影。
秦放回头的一瞬间，枫亭等人正将他看个仔细，瞬间蜂拥而动，在人潮中顿然传来一阵骚动。
等枫亭众人赶到，秦放已倒在血泊之中，无声无息……
桥下，高海情绪激动，他挟持着瑟瑟发抖的孙楠，将头埋在孙楠的头后。
他怕大仇不得报，被对面一众警察给击毙。
他身上的炸弹在一分一秒的倒计时。
“高海，你听清楚了，高雅不是高球害的，凶手就是周曜东他们，你放心他们一定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你只是暂时被秦放蒙蔽，你只是被误导，现在你只要放下手上的人质，你就没事了，平时该吃吃该喝喝，照常生活。”
“你放屁！”
高海眼眶湿润，他不想听陈昌文的大放厥词，此刻他一口咬定，高球跟陈昌文是一伙的。
“我跟你说，高球就是最大的黑恶势力，他比谢文涛还可怕，是他，是他杀了我的女儿，你真是畜生啊，你还叫她姐，你怎么下得去手啊。”
情况特别危急，高海胸膛的炸弹秒数依旧在减少。
1:47
1:46
……
“海哥，为什么你不相信我，却要相信一个外人呢，就因为他是警察吗？警察有好有坏吧，这样，海哥，如果你一口咬定我是凶手，害了高雅姐，那行，你放开孙楠，我做你的人质。”
高球话落，陈昌文跟刘长安情绪紧绷，连忙阻止，二人异口同声道：“不可！”
“还人质，我今天就是要杀了你，为我女儿报仇，你不是高高在上吗？你是不是觉得给我们谋福利，我们每个人都要对你感恩戴德？”
“海哥……”
“跪下！你给我跪下！”
高球正要说话，突然，高海让高球下跪。
没有丝毫犹豫，高球当即双膝跪地。
这一幕，孙楠始终不敢相信，眼前的高球居然可以为了自己如此，她泪眼模糊。
“跪过来，只要你死，我不会伤害任何人。”
“好，我跪！”
高球没有丝毫犹豫，他按高海的意思去做，一旁的陈昌文，还有警察，包括刘长安前来阻止，被高球厉声喝退。
这一刻，高球他在求高海，让他放过手中的孙楠，因为他欠孙楠太多了。
不能再让她受伤害。
“海哥，你别激动，高雅姐生前有个笔记本，他的笔记你应该认识吧，如果你不信我，你看完自然就明白了！”
高球边跪着走向高海，边从怀里掏出那个，久久不愿给高海看到的笔记本。
听到这，高海怒道：“丢过来！”
高海很警惕，一直躲在孙楠的身后，边上有桥墩做掩体，可以说是非常隐秘。
一旁的陈昌文，不动声色的下令枪手，伺机找合适的狙击位置。
一举击杀高海！
高球将笔记本翻到4月16日，那触目惊心的一页，丢到高海脚下。
“捡起来。”
高海让孙楠捡起笔记本，孙楠早已魂飞魄散，只能照做。
小心接过孙楠手上的笔记本，高海认得，这是高雅生前的笔记，而这个笔记本，他也在高雅的寝室见过。
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高海触目惊心，令人发指。
时间在一点点流失，炸弹的倒计时也在急剧缩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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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炸弹马上就要爆炸，高球心提到了嗓子眼，连声说道：“海哥，没事的，你只是被秦放蒙蔽了，你放了孙楠，拆掉身上的炸弹，嫂子还需要你照顾呢。”
听到这，高海神志逐渐清醒，他看着胸膛上的炸弹，连忙试图解开炸弹。
但在解炸弹的过程中，他并没有放开孙楠。
所有人都在惶恐，这个炸弹无人知道他的威力有多大，陈昌文果断下令所有人员撤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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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最后的瞬间，高海试图解开炸弹的希望破灭，因为这个炸弹居然自动上锁，解不了。
高海在此危急之下，依旧觉得高球有罪，他认为，如果高雅不去金海，这些事都不可能发生。
在这电光火石之际，他冲向正在要被陈昌文还有刘长安拽走的高球。
这一刻，高海彻底疯狂，他的良知在此时已泯灭，他希望高球能跟高雅陪葬。
一天，村里来了一个做法事的巫婆。
农村很从我比较信奉这个。
高海问：“我女儿这么年轻就没了，到了下面一定会很孤独吧。”
巫婆说：“其实，有个办法可以不让你的女儿不孤独。”
高海问：“什么办法？”
巫婆说：“可以找个比她优秀的男人，做你女儿的阴间丈夫……”
高海信以为真，而巫婆离开高老庄以后，在一个马路的车前停了下来，她将手伸进车窗。
车里的人将几百块送到巫婆的手上，那人问：“都说了吗？”
“说了，你放心，一字不差！”
听了这话，秦放关上车窗，开车迅速驶离。
大桥下，高海奋不顾身的要冲向高球，带他同归于尽。
而这个时刻，一直哭泣的孙楠看到膝盖磨破的高球，由哭转笑。
“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为我如此，就够了！”
这千钧一发之际，孙楠突然从身后抱住高海，朝着身后的河水纵身一跃。
“孙楠！”
高球大惊，面无血色，他看着孙楠抱着高海跳向河水，顿时心中惊骇。
但他看到，孙楠居然冲他笑，她的笑很从容，很安详……
嘭！
一声巨响浪花四溅，火光突厥。
高球大哭，所有警察四散而动……
高球心碎，他没想到，在这最后时刻，孙楠居然选择牺牲自己保全了大家。
高球嘶吼，他欠孙楠的，这一辈子都无法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