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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的情绪真的崩溃了。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怎么做。
无力，绝望，悲伤等情绪弥漫在我的心头。
就像是这呼啸的夜风，也似这漫天飘扬的雪花，寒冷凄凉……
“小肃，你还没有见过我们的女儿吧？”
“她叫鹿绫，长得很可爱，眉宇间像我，嘴唇鼻子像你。”
“我已经有半年没有见到她了，我很想她，可是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了。”
我紧紧地抱着徐天璇。
她的气息正在减弱，体温正在降低，生命……正在缓缓消散。
“对了，忘记告诉你了，女儿现在在凤鸾那里。”
我瞳孔微微颤抖。
“凤鸾？”
徐天璇点了点头，道：“嗯，龙吉就是凤鸾，她没有死，不光是她，彩蝶和花休也会回到你身边的。”
“天璇你……”
徐天璇冲着我笑了笑，道：“彩蝶在消散的时候，我护住了她的魂魄，然后把她放在了一个安全的地方，我相信，再过几年，她就会回来。”
“还有，那日在地府，我使用了禁术，护住了花休的记忆和肉体，然后我又用我的心头血滋养花休的肉体，她会苏醒的，只是时间问题。”
“但是，含萱我没有办法帮你把她带回来，这件事情只能你去做。”
这一刻，我才知道，徐天璇暗中到底我做了多少事情。
“天璇，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徐天璇抬眸望向天空，幽幽的说道：“我不想见你难过，不想在我走后让你孤苦伶仃一个人……”
我抓着徐天璇的手臂，质问道：“那你呢？你有没有想过，我失去你会变成什么样？你考虑到了所有人，考虑到了所有事情，唯独没有考虑到你自己。”
徐天璇看向我道：“小肃。”
“你是我的命运，你是我的所有，你是我唯一所爱。”
“你快乐，我也快乐，你伤心，我也伤心。”
“即使物转星移，我也只爱着你，知道吗？”
我是她的命运，她的所有，她唯一所爱……
物转星移，她也会一直爱着我……
我冲着徐天璇哽咽道：“我知道！我全都知道！”
徐天璇见我哭个不停，出言责备道：“小肃，别哭了，好好同我告个别。”
“不过，万水千山，我没有机会陪你看了。”
“所以，你只能一个人去了，代替我去看，青山，绿水，日出，日落……”
我终归是亲眼看着徐天璇在我的眼前消失。
我无法接受，也不愿意接受。
但是这一切终归是无法改变。
“小肃，你能答应我吗？”
我声音沙哑的回答道：“我……我答应你。”
徐天璇笑了笑，她的笑容并不凄凉，反而从容洒脱。
“唉……”
“好不想离开啊！”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
“还没有和你长相厮守，还没有和你白头偕老，还没有看到你意气风发的样子。”
“除了你，最让我无法割舍的是鹿绫。”
“我想陪着她一起长大，想听她喊我妈妈，想……想教她读书写字……”
徐天璇说到这里的时候，终归是没有压抑住心中的情绪，放声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