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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八百三十六章:似曾相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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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蝉听到驿站的人说话,挺大声的,估计也是想招揽生意。


这偏远地方,驿站也是冷清得很,基本不多人投宿过夜的,大部分人都像她们这样,只留下来让马儿歇一歇,吃点草,再喝个茶一会就赶路的。


“不必了。”简短有力的声音拒绝了热情的小二。


这声音,好像在哪里听过啊。


廉舟也是猛地就醒了,睁开眼睛似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会他掀起帘子看,一辆马车已经驶出了驿站的门,背道而驰去。


“客馆。”小二又过来了:“你们的马已经吃饱了。”


“哦,好。”廉舟回过神来。


然后拿出一些铜板交给了那小二:“有劳了,麻烦你帮我牵过来。”


“好咧。”钱是有多的,小二看着也欢喜,开心去把吃饱的马牵了过来,还邀功道:“我还给它喝了好多水呢,都是化开的,没那么冰。”


“辛苦了。对了,刚才在这里的,是怀城里的人吗?”


小二道一边给他们系好绳子,一边回答:“看着倒是不像,不过出手也是挺大方的,这个时候居然还要往山那边走,真不知是去玩的,还是干什么。”


“哦。”廉舟点点头:“也许人家是附近走走吧。”


抬头看看时辰不早了,他也要出发了。


现在天色又变了,暗沉暗沉的,还有些细雪粒子飘了下来,估计一会还会下大雪,也开始冷意沉沉了,他还是赶紧去怀城,然后再往北城门那边走,争取在城门关了之前出怀城。


整个怀城像是羊腿一样,由南至这边就长了去,但是由这往北,却不是很远。


“家主,这路颇是难走。”


迟江看着厚厚的积雪,也有些束手无策的。


所遇的问题,还不止是积雪,还有从天飞落的大雪,呼呼的雪风大得很,刮得叫人站都站不住,这样的天气,真有点寸步难行的。


“怎么,这点事,就难住你了,迟江,我让你在白虎窝多年,你还是让我失望了啊。”


迟江一听,赶紧说:“不,家主,这些事迟江不惧,家主你坐好了。”


马走不了,他推,他拉,他便是背,也要把家主背到目的地。


只是风雪大得,真的睁不开眼,这荒野间,哪又认得出什么路,还绕了一大圈,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啊。


天又要黑了,马车还翻了好几次,最后也是散架了。


迟江有些没办法,只好跟家主请罪:“家主,迟江无能,这马车,动不了了。”


周至深并没有怪他,而是淡淡地道:“现在天黑了,我只问你,天亮前,能找到吗?”


“家主,迟江会尽力的。”


他也不知道啊,现在天黑了,风雪又很大,而那山现在也是一点都看不清楚。


他背着家主,深一脚,浅一脚走在黑暗里。


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终于走进了一户农户的屋子,只是简单的屋子别说人了,几乎什么都没有,给大雪压得都快要全垮了。


“明儿个早上,我希望能找到。”


周至深没有责备迟江的无能,只是下了最后的一道命令。


什么都没有多说,可是迟江也明白,若是再做不好,只怕以家主对他,真的是失去了信赖了。


低头不敢多语,在这小屋里翻找着,在雪地里挖到了锅,生了火把雪放锅里一煮,煮了些热水给家主洗手。


入夜的山间,冷得有些不像话,他怕家主冻着,生了很多的火在周边供家主取暖,而他自己却是一夜不敢眠,张眼竖耳警惕地守着。


天色还刚蒙白,还是看不太清楚,可他也不能再呆在这里了,点了火把出去,观察了一番然后去寻找着,好一会回来激动地报备:“家主,我知道在哪儿了,这能看到那座山了,不太远的地方,现在走过去,约莫一个时辰左右。”


周至深站了起身:“那还等什么。”


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她了,这个时候还很早,这会过去一个时辰,她约莫也还没起来吧。


当她醒来看到他,是惊,还是喜呢?


迟江也不敢再多耽搁,背着家主在雪地上走,他刚才寻到了路,这会走起来倒也是快得多了,但饶是如此,走到山间也是费了不少的时间。


越发的近,也能看到那山下的小屋,上面覆满了白雪,但是瞧着却是完好的,并不像路上无人住的屋子,给压得不成样的。


周至深心中忍不住有些激动,伸长脖子静静地看着。


也有些期待那扇大门能忽然打开,他思念的人从里面出来。


“家主,到了。”


走到大门口,迟江也是松了口气。幸不辱命啊,终于在大雪纷飞里,还是找到了这里。


周至深让迟江将他放了下来,然后深吸了口气,便朝迟江点点头。


迟江用力地敲门,门上面的积雪,受震动而纷落着。


只是敲了许久,却也不见里面有声音。


“进去看看。”


“是,家主。”


迟江将大门推了开来,是一个挺大的院子,看得出来修缮得很好,但是院子里积雪也有些厚,看不出原本的面目。


挨着山体那边,有好几间的屋子,瞧着好是新净,但也是静悄悄的,似里面的人还在熟睡,又似是无人居住一般。


廉舟现在可不是小孩了,现在是个强壮,有力的小伙子,而且他跟在二小姐身边也好些年了,能力绝对不能小觑。


迟江从腰间抽出了大刀,紧握在手里,小心翼翼地踩着雪,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太大的异响,一步步稳健地朝屋子走去。


屋子的门,像是从外面给锁上了。


他有些诧异,捡了根柴火,直接就朝门那儿扔了过去。


啪的一声响,柴火滚落而下,而里面却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似是没人一样,他也没到正屋,而是看了一眼边上的灶房。


外面放着的大缸都是雪,还有大风刮来的树叶在上面,摸了摸那石墙,也是冷得紧,不像有火薰过的样子。


猛地把门推开了,里面冷冷清清,但又还算是干净,他想可能是来迟一步了,他们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