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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七百六十九章:怎配为人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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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夏侯渊却没有冲上来想要砍她,而是一把将最近的人给抓住,像是困兽一样狠叫:“都别动,否则我就杀了他。”


“小全。”阮氏肝胆俱裂。


夏蝉也没有想到,他居然把弟弟给抓住了,还把雪亮的刀给架在弟弟的脖子上。


“夏侯渊,那可是你的亲儿子啊,你是丧心病狂了是不是?”阮氏尖声叫着:“你快放了他,小全胆小,你别吓着他了。”


“夏蝉。”夏侯渊喘着气,冷看着夏蝉:“马上让我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杀了他。”


“天下之地,莫非王土,你以为,你还能逃到哪儿去?你睁开眼睛看看,你想要杀的是谁?”


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痛心的,因为她对夏侯渊一直就没有什么期望。


只是弟弟,这样真会吓着的。


夏全也抬起头,看着满脸都是血的人,小声地叫了一句:“父亲。”


夏侯渊却狂躁不安地叫:“我不是你们的父亲,我没有你们这没用的东西,早知晓,我就早一箭射死这个逆女。”


他现在过着好好的生活,她偏要把他扯出来放在阳光下,这对她有什么好处?


“人生哪有早知道呢,你现在肠子悔青也没用,夏侯渊,放下刀。”她有些纠心,夏侯渊现在很不冷静,刀都已经割伤了小全的脖子,还有血渍流了下来。


“夏侯渊,他是你的儿子啊。”阮氏哭叫着:“你怎么能这样对他。”


“要怪,就怪你们,谁叫你们来这里,谁叫你们纠着我不放。”


他在这里多年,住得可舒心了,虽然日子没能大富大贵,但是这几年也想通了,比起死人来,就这样的日子,他也很知足。


他把过去全放下了,都是她们逼着她不放的。


这个黑瘦的孩子,他才不在乎呢。


他现在又不是没有孩子,他的添哥,比夏全可爱聪慧得多了。


夏蝉欲想上前,夏侯渊却将刀压得更用力,小全的脖子一下血就流得更多了。


“小蝉,别上。”阮氏吓得魂飞魄散的。


“放了小全,你想要什么?”


夏侯渊喘着气,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离开这里。


“给我一辆马车,我马上离开这里,等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会把他给放了,若是让我发现有人跟着,见一个,我就剁他一只下手。”


他要活着,哪怕是离开云朝。


“你连你的现在的娇妻贵子,也要抛弃吗?”


夏侯渊看了一眼虚软坐在地上的严氏,冷声道:“你最好照我说的去做,否则休怪我不客气了。”夏全是她们的软肋,他现在就要把夏全抓得死死的当护身符,至于别的,他可没想那么多。


严氏捂着心口,嘎涩地开口:“老爷,咱们的孩子,再过二月便要呱呱坠地了。”


他真的,也不顾,也不要她和孩子了吗?


可惜的是,夏侯渊却听而不闻,而是逼视着夏蝉:“我数到三,要是不照做,我就杀了他。”


“小蝉,你救你弟弟,以后你要怎样,娘都听你的。”阮氏生怕她狠心,要与夏侯渊斗到底,现在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眼里没有一点的仁慈,也没有一点的情义,真的会杀了小全的。


“我给你马车。”弟弟在他的手里,夏蝉也怕有什么意外。


随即回头,跟那看傻眼的县太爷说:“我的马车,就在涂安最大的客栈那里,你们去把它赶过来,交给他。”


等弟弟安全后,她发誓,她一定还会抓住他的,不管他在哪里。


“啊。”忽然一声尖叫,于嫣红从侧边往夏侯渊的大刀冲了过去。


夏侯渊下意识地抬手,一拳往于嫣红的脑门狠狠地捶打了过去。


也就是这机会,夏蝉扑上去将夏全扑倒在地上,堪堪躲过了那扫过来的刀锋。


“啊,啊啊。”于嫣红叫着,眼里,嘴巴鲜血直涌出来。


她倒在地上,死死地抱住了夏侯渊的腿不让他走。


夏侯渊的铁拳,一拳一拳打在她的头上。


她却抱得很紧,哪怕他往死里踹她,她都不松手。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夏蝉看不下去了,朝那官差怒叫一声:“还不把他给制倒了。”


再这样下去,于嫣红只怕就要给他打死了。


官差拿着长棍,一涌而上,劈头盖脸地朝被于嫣红死缠住的夏侯渊打下去。


“老爷。”严氏尖叫一声,两眼一黑竟是晕了过去。


喷薄的热血,溅得官差一身。


夏侯渊手里的大刀掉落在地上,他使劲地还想要往外面走,只是脚下有个累赘,倾尽了他如今所有的力气,却走不出衙门。


脖子上的血,像是水一样流着,他伸手想捂,怎么也捂不住。


最后身子一软,气喘吁吁地倒在地上了。


还蹩着一口气的于嫣红,回头看着夏蝉和阮氏感激地笑了,想说什么,可是一张嘴,一大口的鲜血就喷了出来。


“于嫣红。”阮氏赶紧过去:“小蝉,快,快去叫大夫啊。”


夏蝉心里却叹了口气,看于嫣红那样,只怕是大罗金仙也难以救活了。


有些人活着也太累,倒不如罢了。


只是心里也有些震惊,于嫣红这疯疯颠颠的人,也懂得回报,知晓娘待她好,所以用自己的命来救了弟弟。


“于嫣红。”夏蝉上前去,一手轻抚上她乌黑的脸:“我不会放过他的,哪怕是死,我都要让所有人知道,他是一个怎样狠毒的人。”


于嫣红笑了,血又流得更凶,眼眸里的光,越来越黯淡,最后闭上了眼。


倒在地上的还有夏侯渊,脖子上的伤口很深,鲜血喷涌,他在血泊里,时不时地还抽动一下身体。


那涂老爷有些吓着了,不知所措地看着夏蝉。


“于嫣红,你怎么这么傻啊,不值啊。”阮氏哭着,想要将于嫣红的手给掰开,哪怕于嫣红现在没有了气息,却还死抱住夏侯渊的腿,怎生用力也掰不下她的手。


“娘,你去看着小全,这里的事交给我。”


如今这衙门太血腥了,她不想让弟弟与娘受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