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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七百六十四章:于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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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于嫣红怎么倒霉的事,夏蝉才不想去管。


只是他们这样粗暴地打人,她却是看不下去的。


“给我住手,不许再打她了。”


“客倌,你不用同情她的,她在我们涂安老是偷东西吃,我们都讨厌她,我们这里的杨大人也说了,打死不究。”


什么人啊,居然能这样为官?


夏蝉瞪了他们一眼:“我说不许打,就不许打。”


那女人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然后激动地就要冲上来。


那二个小二眼尖手快,赶紧把她给拦住了,还踹了她一脚,让她狼狈地撞上石墙。


“客倌你看,这就是个疯子,你还是不要理她。”


“啊,啊啊啊。”那女人怕那小二打她,不敢上前来。


可是却扒拉着凌乱的头发,好生激动地叫嚷着,又是指指嘴巴,又是指手划脚的。


似乎,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只是她看着那女人,一脸的污黑,压根看不出样子,枯瘦得像干草一样,记忆里好像不认识啊。


“于嫣红。”


身后传来娘惊讶的叫声,夏蝉回头一看,正是娘站在那儿,也是惊讶得双眼瞪得大大的。


这么一说她再细细一看,好像这个疯女人,还真有几分于嫣红的样子。


夏蝉记得于嫣红那时在她家里,养得肥肥白白的,现在真的是完全变了,瘦得都脱形了。


阮氏这么一叫,那疯女人哇的一声又哭了,呜呜哭得好生的可怜。


也不嫌她脏,阮氏上前去:“于嫣红,是你是不是?”


于嫣红用力地点头,委屈地哭。


小二也看得瞠目结舌的:“这还真是见鬼了,客倌,这是你们认识的吗?她可是在我们涂安好几年了,又疯又脏呢。”


“认识。”夏蝉说。


“于嫣红,你怎么变成这样了,你跟我进来。”阮氏看她这般,还是于心不忍,拉了她起来就要进官栈。


小二却拦住了:“客倌,你们不能带她进去的,她是个倒霉的人,她住过的地方,就连个破庙都能被火烧成废墟,我们可不想沾上这个霉气。”


夏蝉拿出一绽银子:“这够了吗?”


“小姐,这不是钱的问题啊,真的不能让她进去。”


“这些呢?”她再拿出二绽。


“……。”小二看着银子,呼吸也变得粗重了一些。


“娘,叫上弟弟,我们去别家客栈。”


“小,小姐,算了,趁着现在没有什么人看到,你们要带她进去就快些吧,但是不能让她出来吓着了别的客人。”


夏蝉冷笑,把银子丢给他们。


有钱,一切都是废话。


所谓的晦气,也不过是看钱说话而已。


阮氏带了于嫣红进去,可怜见的,那真是饿坏了,看到角落里放着的馒头,也不嫌味儿大,冲过去拿着就狠啃,还使劲地往衣服里塞。


一看娘的那样子,夏蝉也知晓母亲是心软了。


这性子啊,唉,罢了,由得她吧,这于嫣红看着也是可怜,她仔细地观察,真的是连舌头都给人割了,一个脑子不正常的女人,居然还有人会对她下这么狠的手,也真是够恶毒的啊。


“别吃了,这些不能吃。”


都有馊味儿了,阮氏赶紧过去阻止。


可是于嫣红护食得紧,以为人家要跟她争,伸手就狠推了阮氏一把。


夏蝉扶住了娘,不然真会摔痛。


瞪了于嫣红一眼,娘还赶紧说:“小蝉,别跟她计较,我看她真是饿惨了。”


“罢了。”再遇到于嫣红,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反正见到了看到她这么惨,也总不能视而不见的。


叫小二打几桶水到房里去,阮氏给她梳洗,又叫小二去准备早膳。


折腾了差不多一个时辰,娘才带着于嫣红出来,洗得干净了些,但是脸上还是青一块紫一块的,牙也都快掉光了,还有只眼睛被打得很是严重,半垂着,里面还有些东西在晃荡。


这被打得,也真是太狠了一些。


如果当时她一直在苗州没跑,想必不会吃这些苦头吧。


正好小二端上了面,香喷喷的面还热腾着,于嫣红抢了过来,也不怕烫就大口吃着,连嚼都不用的,像是直接灌下去一般。


那小二看得眼里冒火,但是碍于财神爷在,又不敢吭声。


“下去吧,不必在这里待着。”夏蝉可不喜欢这些势利的人。


“慢点吃,多的是呢,都是你的。”阮氏还怕她烫着,帮着吹凉面给于嫣红吃。


终于在吃下三大碗的时候,于嫣红像是饱了,还想再吃,却是怎么也吞不下去了。


“吃饱了就好,不要吃撑了,不然会难受的。”阮氏低声地说:“于嫣红,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于嫣红拉着她的手,啊啊啊地叫着。


没有了舌头,她一个字都说不清楚。


阮氏也一头雾水:“你想说什么啊,于嫣红,要不,你跟我回京城吧。”这么可怜,若是不管不顾,肯定会死在这个小地方的。


于嫣红比划着,指着外面,见大家都听不懂,还有些着急。


索性就拉了阮氏要往外面走,阮氏抓住她的手腕:“于嫣红,你想干什么啊,我没有时间,我要带小全去看大夫。”


“啊。”于嫣红惊呼着,猛地抽回了手,然后撸起袖子揉着手腕。


那里青紫一大片,也不知是谁打的。


夏蝉心里也叹了口气:“于嫣红,我娘真没有时间跟你玩,我们现在要去找一个白大夫,看完之后你跟着我们回京城吧。”


太可怜了,她真的看不下去,哪怕这个于嫣红曾是父亲的小妾,夺走了母亲的男人。


可想一想,没有于嫣红,也会有别的人,坏就坏在男人的身上,怨不得谁。


“啊啊啊。”于嫣红明明手腕很痛,可是又抓着阮氏的衣服,要往外面走。


阮氏奇怪地跟夏蝉说:“也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呢,看她的样子,好像要带我出去一样。”


夏蝉看看外面的天色,如今也只是天亮一会,药铺想必还没有开门,于是便说:“行吧,那我们跟她去看看。”


可能是欺负她的人吧,若是些地痞,如此心狠她倒也是要给他们点教训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