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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侯门嫡女的流放日常 > 第三百三十章:想见不敢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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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氏一听,紧张得不行,大力地拉她的衣服:“小蝉,快,快下来。”


“娘,外祖母的腿脚不好,一会就能出来开门了,你不用紧张,放轻松一点。”


阮氏忍着泪,把糕点放在门口,然后急急地说:“咱们快走。”


“娘,你不是想见外祖母吗?”


“娘这个样子,让你外祖母看见了,岂不是会难受,快,咱们快走,莫要让她发现了。”娘思亲心切,又怕亲人担心的心情,夏蝉倒也是深有体会。


就像她受伤的时候,压根不想让阮氏知道,悄悄地养着,等好一些了才出现。


挽扶着娘走到转角处藏起来,看着外祖母开了门,四处瞧看着。


比原主记忆里的,要老了很多。


“谁啊?”阮老夫人四处看着,却是没看到人,地上还放着包好的东西。


阮氏捂着嘴,眼泪早就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也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着,压根不敢走近,也不敢上前去叫唤一声。


夏蝉轻用力地握住她的肩头,无声地安慰着她。


外祖母看了好一会,还是没有人,还以为有人掉了东西,便坐在门坎上等着。好一会后,她才拎了东西有些伤感地转身进去。


“娘,外祖母进去了。”


阮氏无力地靠在墙根上,悲绝地低叫了一声:“娘。”


夏蝉轻声地安慰她:“阿娘,你放心,等你好了,你就大大方方来看外祖母,她一定很高兴的。”


“可是…。”


夏蝉霸道地打断她:“没有什么可是,只要你不想让外祖母伤心,不想让弟妹和我失望,你就可以做到的。”


鸡汤,还是要喝的,勇气和信心都是可以加持的。


“娘听你的。”


此刻的阮氏,像是孤独无助的小孩一样。


夏蝉冲她一笑:“娘,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外祖母家也是一样,我们也是一样,只要好好地活着,就有希望有盼头,外祖母一会看到她喜欢吃的糕点,她一定会想起你,外祖母肯定想你好好的。”


挽扶着娘走出巷子,天阴沉沉得像是要下雨一样。


快到巷子口,几个男人气势汹汹地转了进来,口里还嚷嚷着:“姓阮的今天要是不还钱,咱们就把他家那几间破屋子给拆了。”


“把他老娘的脚打瘸,给他点教训才是。”


“站住。”夏蝉喝叫住他们:“这是要上哪去?”


“你谁啊,关你什么事?”


“是不是前面被火烧过的阮家?”


他们站住了,一个为头的过来:“姑娘,你是他家的谁?”


“我就问你是不是?”她声音冷肃:“老实回答我。”


在苗州管事也久了,身上也有了些威严,为首的也给震住了,老老实实地说:“正是,阮伯君欠了我们钱不还,我们是去讨债的。”


“他欠你们多少钱?”


“三,三十两。”


夏蝉将荷包扔给他们:“这里有一块金子,足足值五十两,拿着,以后不许再去打忧阮家,若是让我知道,别怪我打断你们的腿。”


为首的接过,打开一看双眼都亮了。


金子,真的是金子,好大的一块。


“看清楚了吗?”夏蝉喝问:“记住我说过的话了吗?”


有一个男的贪婪地打量着她,似乎在看她身上还有没有金子。


夏蝉挑挑眉:“我劝你们最好不要贪心,有些人有些事,是你们惹不起的。”正好墙边有个闲置的巨大石磨,她伸手去掂了掂,轻轻松松一手就举起来了:“谁要是敢动阮家的人一根寒毛,就像这样的下场。”


会起石磨往地上一砸,碎石飞溅。


那几个粗壮的汉子看得震骇无比,里面院子里的主人闻迅出来,看到摔碎的石磨怒叫:“谁动我的东西?”


“娘,快走。”


夏蝉咋舌,赶紧带着娘就出去。


阮氏又好笑,又酸涩:“小蝉,你怎么能把人家的东西给毁坏。”


“我不是故意的嘛,不过都放在外面墙脚下任风吹雨打,想必也是没用的了。”


“你舅舅他们现在的日子…想必挺难的。”


“都会好起来的,娘,我们现在不能让太多的弱点给恭王抓在手里。”现在还不能直接出面去帮舅舅。


阮氏了然地点头:“娘明白。”


“没事的娘,呵,走,咱们回去吧。”


这里偏落,想要租个马车可就不容易了。


不过却可以租个船,从运河走,这样还省得轻松了。


外祖母家不远处,就是河道,以前熙熙攘攘的可热闹了,现在却是清冷得很。


夏蝉对这里还是蛮熟的,因为原主以前常叫人划了小船去找上官诩,从这里到上官诩家,也蛮近的。


花十文钱就可以租个不错的画舫,沿着运河往上走。


河面上凉风习习,柳枝招摇,岸边还有人叫卖一些小吃。


天色越来越是暗沉,风也一下就变得狂妄起来。


“小蝉,要下大雨了。”


“是啊。”夏蝉望着天色越来越暗沉:“无妨,反正我们也不赶时间,要下便下。”


雨点滴下河面,又急又大,打得啪啪作响。


船夫也淋了一般湿:“小姐,只怕要停一会了。”


“停吧。等风雨过后再走也不迟。”


那船夫将船往边上靠,可真是熟悉的地方啊,上官诩家的后门。


那株梧桐树还是原主栽的呢,就因为上官诩欢喜梧桐。


看得也未免有些不爽,冒着雨跨了上去,走到那边徒手就将梧桐树给拔了起来扔进河里。


船夫吓得脸色苍白:“小姐,这,这可是上官将军家的东西,你怎么如此大的胆子啊?”


“他若看见我,只怕是头都不敢抬呢。”


阮氏轻摇头,叹了口气:“小蝉你这又何必呢。”


“就是不喜欢这些,拔了多好,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看着舒心多了。”


“以前,他不是这样的。”


“人都是会变的,有些人会越来越好,有些人,也会变得面目全非。”


“阿娘总是做错事。”


“娘你是说和上官诩订亲的事吗?没有错误的过去,怎么有现在全新的自己,没事,过去的糟糕才会成就现在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