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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渊摇摇头。
要是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因着心头的怀疑，他完全可以拿到血样或者头发去做个亲子鉴定。
但对方是连他都可望不可即的觉醒者联盟盟主，别说血样或头发了，他现在连跟对方面对面对话的资格都没有。
“罢了，走吧。”
现如今，也只能强压下这份怀疑，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青鱼从那之后也没怎么再见过男主和男主父亲。
少盟主和盟主这两个身份到底是不一样的。
联盟内部三千人，个个都是觉醒者，甚至能力还五花八门。
盟主的首要作用就是用实力去压制住这些人，来维持联盟的稳定。
其次才是放眼到外面，派遣联盟内的觉醒者去解决世界各地作恶的觉醒者，招收新成员，协助维护世界的稳定等等。
自从当上这个盟主后，她连进入全息世界的时间都更少了。
更别说去青梧那悠闲地喝上一杯茶。
“我真是自己给自己揽事干！”
青梧：“他要见你。”
“谁？”
青鱼下意识问出声，回过神猛地坐起来，“他？”
青梧点点头，“嗯。”
“以前不挺强硬的吗，怎么又突然同意见我了？”
青梧卖了个关子，“你见到他就知道了。”
见面地点是对方挑的。
青鱼做好准备后，点开突然浮现在她面前的一组数据码，眼前一暗又一明，恍惚间穿过了无数用数据组成的光流，等她能看见周围，就看到自己这会是在一个全部都是由数据组成的空间内。
不愧自称全息世界！
很快，又有一团数据流在她面前凝聚，最后变成了一个人形的实体。
银白色的发，个子不高，主要是呈现在她面前的这张脸，“你为什么要用青梧的脸？”
“我观察了来到全息世界的所有人，他的脸最好看。”
青鱼：“……”
好吧，这话她还真没法反驳。
“等等，”青鱼目光落在对方那双银灰色的眼睛上，“你知道好不好看，这么说，你已经有了人类的情感和认知？”
“嗯，我观察了很多人，不过重点还是你。”
这个青鱼是知道的，青梧跟她说起过。
再说，她也不怕观察，还怕这位不去观察呢。
“那你观察出什么来了？”
“你是个好人。”
青鱼：“……谢谢啊！”
“所以你愿意跟我见面是……”
青鱼心里的猜测很快得到证实，
“你现在在做的事，也是我准备去做的。”
她最近在做什么呢。
她最近在制定一则之前从未有过的，用来约束觉醒者的准则。
不能利用觉醒者的能力作恶就占了第一条。
等这条准则生效后，若是还有人违背上面的任何一条，觉醒者联盟都有权进行处置。
没有姑息的余地。
而就她知道的，全息世界因为独立于现实世界之外，有些事的黑暗程度不亚于现实世界。
当有人想着在全息世界为恶，也不会上升到人身的时候，罪恶就已经萌生了。
光有相应的律法依旧无法制止，那就需要一个同样权威且有能力的存在，去遏制这样的事发生。
这件事，她做不到，青梧也做不到，但她面前这位诞生于全息世界的存在，可以做到。
“我想像你请教。”
青鱼愣了下，旋即笑开，爽快点点头，“好啊！”
一番交流后，青鱼看了眼时间准备下线离开。
临走前被叫住。
“我从青梧那知道了你的名字，但还没我说的名字。”
青鱼配合地问道：“请问你叫什么？”
“青启，启世的启。”
“好，青启，再见。”
“再见！”
*
“呜呜呜，青鱼，我失业了！”
于家餐馆无论在现实世界还是在全息世界依旧天天爆满。
青鱼虽然跟谭笑不在同一个城市居住了，不过两人也一直没断了联系，忙起来可能好几个月都没说过话，但联系上的时候依旧跟以前一样熟稔。
觉醒者和普通人依旧是两个世界，但谭笑是她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朋友，仅凭这一点，青鱼也不会主动放弃这个朋友。
而且想要见面也简单，在全息世界设置同一个坐标，上线就能碰面。
不过她们俩最常碰面的地方还是于家餐馆。
“怎么，恒亚集团难道没有补偿职位？”
“有是有，还涨工资了，但换个新职位就要从头做起。”谭笑郁闷了一小会，不等青鱼宽慰，她自己又眉开眼笑起来，“不过这也算是个好事吧，不良信息检查员这个职位从此以后都消失了，现在来到全息世界，感觉周遭也都更干净了，多亏了青启大人。”
“诶，说起来，你们还是一个姓呢，也不知道我有生之年能不能见青启大人一面？”
青鱼往四周看了眼，“你没听说过他的一句名言吗？”
“什么，那句我无处不在？”
“是啊，他无处不在！”
——全息世界完。
*
再次睁开眼，还没等看清楚周围的景物，青鱼先闻到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不是香味也不是臭味，但闻着格外上头。
青鱼扶着脑袋使劲晃了晃，睁开眼还是觉得有些天旋地转。
好在能察觉到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她选择闭眼躺平。
不知道多长时间过去，味道散尽，她也跟着悠悠醒来，睁开眼后这才看清楚她现在身处的是个什么地方。
她现在是在一个昏暗的山洞里，看石壁上应该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山洞，只不过山洞内部此刻犹如台风过境，目之所及皆是乱糟糟一片。
好吧，其实里面也没什么东西，简陋得有点心酸。
“滴答！”滴水声从山洞内部传来，青鱼抬脚循声走过去，没一会就走到了水声传来的地方。
是一汪潭水，看起来还蛮清澈，潭水上方还有几块钟乳石，水滴就是从钟乳石上滴下来落到水潭里的，隔一会才会滴上那么一滴。
谭边有水，湿滑得很，青鱼想看看她现在这具身体是什么模样，就小心翼翼跳到谭边一块石头上，低头往水里看过去。
圆脸猫眼，小鼻子小嘴巴，是很精致可爱的长相。
只不过，她头顶时不时动一下的耳朵是个什么鬼？
青鱼颤抖着手往头顶摸了摸，耳朵又控制不住动了动。
卧槽，是真的！
那她这次还是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