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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地方，应该还不行。”
青鱼看了眼走过来的青梧，视线在他那五短身材上扫过，“观察了一年多，全息世界的意识给你的感觉更趋向于正面还是负面？”
“我不能百分百去肯定，只能说它从诞生意识以来，所有认知都来自于进入全息世界的人类。”
青鱼点点头，明白了青梧的意思。
人类进入全息世界，带进来的东西有好的也有坏的，全息世界的意识并不能去选择把好的接收坏的阻挡回去，它照单全收。
这么一来，谁都不敢肯定它成为一个完全偏向于人类这边的善良的意识。
毕竟，人类之间也会互相残杀，充斥着各种阴谋。
青鱼喝干净杯子里的茶把茶杯放回去，“那它还是不愿意跟我见面吗？”
青梧摊了摊手，“它的警惕性很强，而且，你是人类。”
“好吧，”青鱼不意外这个回答，照旧没有强求，转而说起外头的事，“天地盟的研究越来越疯狂了，只可惜，一直没能找到他们的总部在哪！”
青梧给她续了一杯，“你有没有想过一个可能？”
青鱼准备喝茶的动作一顿，“什么可能？”
“既然用技术手段探测不到，会不会是他本身就存在于一个没有高科技的地方？”
青鱼眼睛一亮，“这倒是个思路。”她说着茶也不喝了，伸手在智能手环上点了世界地图，细细寻找起来。
“天地盟这个名字应该是起源于本土的，那就先从本土开始找。繁华的大都市先排除，之前搜过的地方也排除，那就只剩……”
她手指最后点在一处。
很快，那一片的地理风貌顿时被放大，是一座白雪皑皑的高耸山峰。
“这是坎塔尔山，边境线上的第一高山。气候恶劣，连信号都没办法抵达。”
“我下线了，准备去看看。”
把茶水一口喝完，青鱼就干脆利落地点了下线。
想要去坎塔尔山，像是之前那样直接骑摩托就不行了，必须要做好准备。
要不然还没走到地方呢，就有可能被冻死或者被大雪给掩埋了。
她这边刚下线，青梧把她用过的杯子洗干净后又新倒了一杯，这才看向庄园深处的方向。
等了没一会，一道相比起最开始见面时候更凝实了一些的影子便出现在亭子里。
“这一趟很危险，他们可能会死。”
“但她还是义无反顾去了不是吗？”
影子沉默了片刻，“你是在引我向善。”
“不错，起码知道善恶了。”
“我会继续看着他们，也会看着其他人。”
它能看到全息世界里所有的东西，好的，坏的，善良的，恶毒的。
从它诞生出意识的那一刻起，所有的信息都蜂拥而来，对当时的它来说，不管是什么样的信息都没什么区别。
慢慢的，接触的信息多了，他才渐渐有了区别。
当然，也就它面前这个不可知存在的功劳。
对方虽然没有教过它，但它能感觉到，这人在一点点引导它去分辨。
“会慢慢学的。”
青梧朝它举了举手里的茶杯。
他可以在弹指间灭掉这一抹刚刚诞生的意识，甚至还能创造出一个全新的，会百分百听他话的意识。
但他跟青鱼一样，不能长长久久留在这个世界，迟早要走的。
那就需要这一抹意识自己去明辨是非，最后成为一个足够让他们放心的意识。
要不然，一旦走偏，这个世界就跟着灭亡了。
而作为意识载体的这一抹影子，也将不复存在。
真就，有点棘手啊！
*
“去坎塔尔山？”
青何被告知这一次的目的地，没忍住又确认了一声。
青鱼朝他点点头，把轻袅给叫过来，“坎塔尔山常年积雪覆盖，这次咱们可以伪装成滑雪爱好者过去，轻袅尽快准备装备，准备好咱们就直接出发。”
轻袅下意识点点头，应下来之后才反应过来，“我好像不会滑雪。”
青栀和青何对视了一眼，朝青鱼摇摇头，“我们也不会。”
“那今晚进全息世界后就不去竞技场了，去练习滑雪。”
被安排了新的学习技能的三人：“……”
也行！
等青栀跟着轻袅一块去准备去坎塔尔山的装备，青何从电脑前抬起头，“青鱼姐，你怀疑天地盟的总部就在坎塔尔山里？”
青鱼朝他点点头，“这一年里咱们总共捣毁了天地盟的十多个分部，还破坏了他们的好几次行动，依旧没有查到他们的总部，可见有多隐秘。坎塔尔山常年积雪覆盖，信号都进不去，要论最隐蔽的地方，也就那里了，我觉得可能性应该不小。而且正常人虽然受不住那里的天气，但觉醒者还能承受。”
青何把青鱼说的输入到自己构建的一个小系统里，没一会就得出了一个概率。
百分之八十六。
值得走一趟了！
*
全息世界。
宁州这边的全息世界是没有滑雪场的，毕竟地处偏南，常年不下雪，本地的人也没有会滑雪的，就算在全息世界中构建出来也没多少人来玩。
好在青何现如今的技术也能构建出一个滑雪场了，青鱼就直接把青梧庄园的那片后山给征用了。
一道指令下去，后山变雪山。
就是这么方便！
就是山有点陡，划起来难度也有点高。
青栀站在山顶抱着滑雪板往下看了看，入目四周都是白茫茫一片，“我眼有点晕。”
青鱼穿戴好滑雪板，扭头朝她看过去：“努力克服，坎塔尔上可比这座山要高了好几倍，到时候我们可是要坐着直升机降落到山顶，再从山顶滑下去。”
青栀：“……”
她深吸了一口气。
作为纯体能觉醒者，她是第一个跟在青鱼身后学的。
等学会了，两人就能一人教一个。
“重点压低，弯下膝盖，向下滑的时候尽一切可能不让自己摔倒就行了。其实我说再多技巧，都不如你亲身实践一下。放心，有我在，摔不死。”
青栀：“……”
有点内牛满面的感觉！
等等，“青鱼姐，你怎么连滑雪都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