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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线之前，青鱼捏了捏自己在全息世界内的身体。
之前她一直认为，每个人在虚拟世界的身体就是一串数据。
倒是从没有想过，灵魂。
进入全息世界，是捕捉到人的脑电波，若是脑电波灭了，那人也就死了，这是科学。
科学的尽头，是神学。
再加上今天她刚刚是到的觉醒者。
“天地盟……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次日是工作时间。
在自己租住的房子里上班的一个好处就是，没人知道是不是你在上班。
青鱼拍了拍系统化作的能量兽那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观摩了这么些天，你也该知道这份工作的具体流程了，好好干，到时候发工资也有你一份，到时候你在全息世界想买什么吃的都可以买。”
系统：【……】
层层剥削的道理，属实被它主人给玩明白了。
【那您干什么去？】
“我去查查天地盟。”
一整天，一无所获。
更加印证了这个存在并不被普通人所知。
接下来的几天，青鱼又去竞技区碰了碰运气。
但再没有碰见那个轻袅，自然也没有再见到那天的那个中年男人。
天地盟应该也存在于现实世界，但现实世界比全息世界还要大，调查起来就更加摸不着头绪了。
转眼一周时间转瞬即逝，青鱼在前一天晚上烤了些小面包，第二天一早吃完饭又去了福利院。
院长妈妈依旧是一副病恹恹的模样，青鱼甚至能感觉到她身上正在逐渐消散的生命力。
青栀和青何压着担忧一边帮忙照顾比他们还小的弟弟妹妹们，一边还在悄悄努力赚钱。
一门心思只以为是自己赚的钱还不够多，院长妈妈才舍不得去医院看病。
青鱼这次还看到了青何这小子目前正在进行的工作。
一个系统的搭建往往庞大且繁杂，哪怕只是一个小系统，有时候也需要几个人协作才能完成。
但青鱼在旁边看了一会后就发现，青何的天赋比她想象中还要高。
忙而不乱，记忆力也惊人。
要是在遇到那两个D级觉醒者之前，她也只会觉得这是青何与生俱来的天赋。
但此刻，她不禁想到，青何会不会也是精神方面的觉醒者，才会在还没有成年的年纪做到好几个成年人才能做的事。
但这个猜测，她目前还无法得到证实。
下午，青鱼留在福利院，用带来的食材做了一顿饭，陪着大家吃完，这才去院长妈妈那准备告辞离开。
“最近工作都顺利吗？”
“挺顺利的。”
终于有了一个任劳任怨吃得也不多的帮手，能不顺利吗！
“那就好。”青岚笑着握住青鱼的手，轻轻拍了拍，准备松开的时候动作却是一顿，脸色也跟着变了变。
青鱼见状，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青岚低头，伸手环住青鱼手腕，微一用力，一枚薄如蝉翼的透明薄片便从皮肤上脱离下来。
青鱼下意识伸手一捏，在薄片落地之前把它给捏住，看了一眼也没能看出什么名堂，“这是什么？”
“是标记。”青岚轻咬了咬牙关，这才开口，“你这几天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人？”
青鱼对上她难得有些急切的眼神，沉默了几秒钟后还是点点头，“有两个，但是在全息世界碰到的。”
“那应该就是了。”
青鱼把手上的那枚薄片举了举，“您的意思是，我是在全息世界中，被这东西给标记上的？”
青岚这会怎么都想不明白这种事怎么会出现在青鱼这丫头身上，但事情已经发生，逃避也不是办法，只得点点头。
“有些事我本来不想说，但既然有人盯上了，我，我现在也只能跟你提个醒。”她说着苦笑一声，“我现在，也帮不上什么忙了。”
“全息世界的东西，居然也能带出来吗？”
“一般情况下自然不可能。”
“那这是属于特殊情况。”
“嗯。这个世界，除了普通人，还有另一种人存在。”
青鱼已经隐隐能够猜到青岚接下来要跟她说的话是什么了。
“还有觉醒者。既然这标记能落在你身上，就证明你很有可能会成为觉醒者，或者，你已觉醒了。”
“只有觉醒者，才有能力把全息世界的东西带到现实中来。”
青鱼适时表达出自己的疑惑，“那全息世界的东西……不都是一些数据吗？”
“是啊，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青鱼：“……”她也想不明白。
不过下次上线可以试试。
“您觉得，成为觉醒者，不好吗？”
青岚毫不犹豫点点头。
“力量是一把双刃剑，伤人伤己。还不如当个普通人，至少能够平平安安或者活着。”
青鱼心想这应该是这位用自己的亲生经历悟出来的这个道理。
“那您知道，天地盟吗？”
‘天地盟’三个字一出，青鱼能明显感觉到青岚握住她手腕的手抖了抖。
“你怎么知道的？”
“之前遇到的那两个奇怪的人说的，他们来自天地盟。”
青岚愣愣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张了张嘴，“他们，你？”
“就像院长妈妈方才说的，我应该是已经觉醒了。他们跟踪我，我打败了他们，从他们嘴里问出来的。”
“那，那之后呢？”
“在全息世界里死了，在现实世界，应该也死了吧。”
青岚对上青鱼看过来的眼睛。
看了好一会，她才轻轻松了口气。
“普通人一旦觉醒，往往性格会有些变化。大部分人会变得暴力好战，小部分人知道隐藏。怪不得，怪不得你上次过来的时候，我就感觉到你性格有些变化，现在也能说得通了。”
青鱼：“……”好么，也不用她找借口了。
“您，怎么会知道这些？”
青岚说了这么多，这会一点都不意外这丫头会有这么一问，她在说方才那些话之前也已经做好坦白的准备了。
“我以前，也是觉醒者。武力和精神双觉醒，之后你也看到了，成为了一个废人，苟延残喘而已。”她拉着青鱼的手用力了几分，“青鱼，记住，小心天地盟，千万要远离这个组织。千万千万，别变成像我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