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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心尽力挑刺却被无视是个什么感觉？
沈青杭这会算是体会到了。
脸色青了好一会，最后直接把手机一摔，蒙上被子接着睡回笼觉。
枉他辛辛苦苦找人打听了沈青鱼的开播时间，这还没能蹦跶超过十分钟呢。
等他一觉醒来，从床缝里把手机捞出来一看，还留在直播间呢，还是那块大棚。
他睡了一个多小时，感情这直播都没挪过地。
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正准备退出直播间，镜头突然晃了晃。
“想看看开年的山景啊，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树和草都枯黄了。那就出去走走吧，正好我过年新买了一个眼镜，有个连接手机的功能，正好试试。”
“是蒋氏集团刚推出的新概念眼睛吗，直播的时候可以跟主播共享视角？”
“应该是，待会就知道了。”
沈青杭默默把手指头从‘退出’按键上挪开，安慰自己他只是想满足一下好奇心。
从大棚里出来，青鱼就切换到了眼睛上的视角，接着忍不住呼出来一股白色雾气。
“看着就好冷。”
“青鱼小姐姐记得多穿件衣服啊！”
这样不用拿着云台，青鱼也在看直播间里，看到上面的弹幕笑着回道：“待会爬爬山活动开手脚就暖和了。”
初春时节跟冬天没什么两样，到处都是萧瑟枯黄。
这个时候大家都躲在家取暖，放眼望去更是人烟稀少。
“感觉荒凉好多。”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青鱼：“其实我们这边也不算太冷，现在七八度左右吧，只不过今天是个阴天，所以看起来要冷一些。咱们先去看看离这边最近的苹果树。”
“感觉过了一个年青鱼小姐姐健谈了很多。”
“楼上不是错觉。”
“青鱼小姐姐说话好听，希望继续保持。”
青鱼：“我只是觉得现在太安静了些。”
“哈哈哈，咱们都是自作多情！”
沈青杭看着直播间里的互动忍不住轻嗤了一声。
嗤完又接着看。
跟主播共享视角后，没过一会，众人就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小缓坡上被保护得好好的小苹果林。
只不过只剩光秃秃的树枝。
青鱼走到树旁，捏着树枝凑近仔细看了看。
“这边果树发芽比较早，苹果树一般都是在三月份中上旬发芽，现在是阳历二月中旬，已经冒出一点点的芽尖尖了。看来得抓紧时间刻芽了。”
“刻芽？什么是刻芽？”
“刻芽是为了丰产。不懂的可以千度一下。”
青鱼在手机备忘录里记下这个工作安排，接着又转了一圈，“离这边比较近的还有山楂树，看完就回去，中午要回家吃饭了。”
“不知不觉又半天过去了！”
“感觉时间过得好快。”
青鱼：“山楂的发芽时间跟苹果树差不多，唔，这个要慢了点，不着急。”
“不着急不着急。”
在山楂林转悠一圈后，青鱼打道回府，等到了山脚好下后就伸手在眼镜镜头挥了挥手，“我先下播了，下午两点开播，大家也都吃午饭去吧，拜拜！”
沈青杭看着已经暗下来的直播间愣了会神。
他跟沈青鱼从小到大相处了那么些年，还是第一次见到今天这样的沈青鱼。
给他造成的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之前的表里不一白莲花，居然变成了数万观众嘴里的人美心善勤劳小姐姐！
在他不知道的这大半年了，究竟发生了什么？
且不提沈青杭忙着去调查沈青鱼去年下半年的经历，从复工的第二天起，青鱼就忙开了。
想到接下来的工作只会更多，她让王磊帮忙给推荐一个助手。
“青鱼姐，女，女孩可以吗？”
“当然可以了。”
第二天青鱼就见到了人。
“凉凉跟我是初中同学，也是咱们村的。”
女孩看脸有些弱不禁风，不过撸起袖子胳膊上的肌肉硬邦邦的，乡下的小姑娘就没有身体很弱的。
青鱼问了问她基本情况后，就点头了。
“一个月试用期，小磊你带着凉凉。”
“好。”
青鱼带着两个助手和直播设备上山干活去了。
直播间里的观众很快也发现了生面孔。
青鱼：“是我新招到的助手，以后果园会更忙一下，怕顾不过来。”
“队伍又壮大了，恭喜恭喜！”
“不过新来的小姐姐看着弱不禁风的样子。”
“柔弱小白花呀！”
不过等看到沈凉手里拎着好几棵粗壮的树枝依旧健步如飞的时候。
直播间安静了几秒钟。
“只想给新来的小姐姐喊六六六！”
“既青鱼小姐姐之后，又来了一个警告大家不能以貌取人的小姐姐。”
“在下知道错了！”
“同上。”
······
一个月后，沈凉顺利通过了青鱼的试用期。
三月的春分拂过，原本一片枯黄的山上也慢慢浮现出片片绿意。
小草钻破土壤，树木发芽，青嫩的颜色在一点点吞噬枯黄。
不同的果树在发芽前后都需要用不同的措施来保证后面的健康成长，这一个月里，青鱼就带着王磊和沈凉转遍了整个山头。
回家闲下来的时候就弄素材。
她准备等过年的时候做出来一个山上果园历经司机的视频出来，好当做新年礼物。
山脚暖棚里的草莓和小番茄也结果了，青鱼蹲在她培育出来的奶油草莓株前，摸了摸结出来的粉色草莓，“培育结果不算太成功，不过能看出来是哪里出问题了，下次应该就能培育出来白色的。”
她说着掐了一颗，干干净净地也不用洗，直接放嘴里吃了，接着点评道：“不过味道还是很不错，清甜，又带着淡淡的奶香味，不浓，有点像吃草莓酸奶布丁。”
直播间。
“求别点评了，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想吃！”
“想吃！”
在一大堆的想吃里，一个弹幕突然冒出来。
SQH：“什么时候上架？”
“楼上什么时候黑转粉的，不过这话也问出了我的心声。”
“求问小姐姐什么时候上架啊？”
青鱼接过沈凉递给她的手机看了看直播间里，“还得等一等，成熟的草莓和番茄已经拿去化验了，等传回化验证书，没问题就可以上架了。”
云城化验中心蔬果分院。
化验员捏着手里的化验报告喊住自家上司，“肖主任，您看下这几份水果化验报告，营养成分比平常的草莓和小番茄高出了一大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