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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
沈雅安脸上的疑惑更加明显。
她的反问几乎是脱口而出。
明明知道泰阁集团在争取这个项目，一般人都会觉得可能性不高，简单争取一下就会放弃。
而沈益君这个老狐狸，在商业战场上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这种觉悟，怎么可能还想着要跟泰阁集团争啊，这也太奇怪了。
“因为你啊。”
程雪晴毫不迟疑地回答。
“我？”
沈雅安指着自己，无论是语气还是动作，都在表达着不明所以，还有好奇。
“因为沈益君觉得，你能劝得动泰阁集团的老总，他的初衷并不是通过自己的手段争取，而是想要通过你得到。”
就算知道沈雅安会因为自己又一次被父亲利用而伤心，但程雪晴还是选择实话实说。
原因很简单，她不希望好友一直被蒙在鼓里。
既然沈家人这么想要利用沈雅安，那程雪晴就要让她知道沈家的计谋。
以防以后不要再上当受骗。
“行了，这里不会有记者，说说看刚才跟沈雅歌会面的事情。”
出于心疼也好，出于节省时间也罢，陆梓宸转移了话题。
只是，沈雅安的思绪，并未能在第一时间转过来，她还沉寂在自己被利用当中。
就算她的手里没有股份，沈益君也想要借助她的身份为沈氏集团谋福利，要是股份真的到手了，岂不是更加坚定沈益君想要利用她的想法。
“我觉得，得建议沈家带沈雅歌去做个精神鉴定。”
程雪晴很委婉的把沈雅歌‘发神经’表达出来。
她的言语已经很含蓄，还是有懂王，一听就懂了。
“你是觉得她的精神状况不对？”
站在医学的角度，宋浩轩对她的话语进行了翻译。
而陆梓宸挑眉，似乎在沉思。
“肯定的啊，”程雪晴再次开口道，“你们没进去不知道，她整个人非常暴躁，跟狂躁症似的。”
要刀一个人的心是藏不住的，厌恶一个人同样如此。
即使想要藏起来自己对于某个人的讨厌，但是一旦提醒那个人的名字，嫌弃就会止不住的来。
沈雅歌就是脾气稍微暴躁了一点，不至于到狂躁症的地步。
再说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个性格，沈雅安很了解。
“不能。”
沉思过后，陆梓宸给出了一个回答。
一个没有人听得懂的回答。
明明是在说沈雅歌可能有的症状，陆梓宸却突然扔出来一句‘不能’，他在拒绝什么。
因为不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三个人都把目光投向他。
“不能做鉴定？”
作为多年兄弟，宋浩轩试探地问道。
“嗯，”陆梓宸深沉的从鼻尖哼出一个语气词，语重心长道，“精神失常不用接受制裁，合同的事情要尽快。”
因为提到沈雅歌精神失常这一点，导致一拖再拖的事情，必须提上日程。
沈益君现在还想不到这个理由，所以才会把股份拱手相让，等他想到，他可能会反悔。
所以，必须在他反悔之前，把合同签好。
由于陆梓宸的浓眉紧皱，导致沈雅安微微的不安在心头产生。
似乎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成为一个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