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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二小姐，这可是你让我们留下的。”
程雪晴挑衅地说着。
她就连落在沈雅歌身上的目光，都多了几分戏谑和鄙夷。
起身后的两个人，再次入座。
而刚才执意要离开，不愿意看到沈雅安和程雪晴的人，现在紧张的抓住椅子的两侧，仇视着她们。
“好久不见，沈二小姐。”
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程雪晴“友好”的打着招呼。
沈雅歌攥紧着手，指甲都已经要陷进肉里，但她都感觉不到疼痛。
满脑子只有恨，根本不在意皮外的痛。
“想出去吗？”
挑衅语气从未消失，一而再，再而三的刺激着沈雅歌。
程雪晴还真的是很懂情绪调配，很懂得如此去控制别人的情绪，知道如何用一句话去点燃别人的怒火。
想！
沈雅歌很想出去！
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换成谁都不愿意多待。
抬起头，看到的都是铁架铁锁，每天能够接触到的阳光，都是从窗户里投射进来的点点微光。
但是，如果要通过哀求沈雅安才能出去，沈雅歌情愿在这里面呆一辈子。
“你想怎么样。”
沈雅歌咬牙切齿地说道。
沈雅安的手段不高，可程雪晴……能够稳坐泰阁集团外交部部长一职，手段肯定不会低。
“先跟你姐道个歉吧。”
程雪晴勾唇，说出来的要求便是沈雅歌不可能完成的。
“不可能！”
不带一丝迟疑地坚定拒绝。
无论是面子，还是心里的那道气，都让沈雅歌无法释怀，更加不可能跟沈雅安道歉，单独道歉不可能，有其他人在场，更加不可能。
“沈二小姐还真够固执。”
程雪晴一边摇头，一边轻描淡写地下结论。
“你没必要跟我道歉，”沈雅安这才说出进来后的第一句话，“以后，有你道歉的机会。”
前半句，听得程雪晴气结。
还以为她刚才努力营造出来的强悍地位，被沈雅安突然示弱给抹平。
但她铮铮有声的后半句，给人一种‘走着瞧’的气势，后劲十足。
果然还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陆梓宸久了，弱如沈雅安，都能被熏陶出该有的强势。
“沈雅安，你别太嚣张！”
沈雅歌真的把对沈雅安的恨意表现到极致。
直到现在，沈雅安都没有想明白，为什么沈雅歌对她的恨意能够如此大，如果单纯因为杨羽泽，有必要吗。
一个男人而已，一个她现在都已经不要的男人。
没必要继续纠结恨意的来源，不喜欢一个人，本来就没有理由的。
“可我有嚣张的资本。”
在程雪晴即将要脱口而出的谩骂之前，沈雅安“啪”的一下，把一沓纸扔在桌面上。
说话的语气，铿锵有力。
那沓纸，凌乱的散布在桌面，纸张和纸张之间交错。
从上往下，只看得见封面上的《股份转让合同》，至于底下，字里行间的内容，完全无法看清。
隔着玻璃窗，沈雅歌被这六个字吸引。
仿佛握在自己手里多年的东西被抢走了一般，一双眼睛发着精光，瞠目结舌地盯着。
一双手，扒在玻璃上，试图往前抓，却无法伸前。